“等等。”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举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忽然又说道,“悠心姐好像还跟我说,她还活着什么的,你们说会不会是真的啊.......”
前面都还好说,现在绝对是悲伤过度产生自欺欺人的幻觉吧!人现在都躺在高专的停尸房,大家不是都去看过了么。
这下,连歪在墙边无聊地听钉崎野蔷薇列举烧香名单的伏黑惠也面带严肃地直起身子。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了。”他们一左一右地扯着虎杖的手臂,说道,“别瞎想了,接下来还有一连串的练习课需要上,不能因为你晚起就耽搁了。”
“等一下啦!”虎杖悠仁猝不及防地被拉走,大喊道,“我牙都还没刷,只穿了条裤衩啊!”
“吵死了。”钉崎野蔷薇说,“叫你走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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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户上收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各自打来的一百万,条件仅仅是要求他提前从京都回到高专。
百无聊赖地收起手机后,伏黑甚尔靠在列车的窗户旁边,戴着口罩的嘴角微微勾起。
啧,还有这等好事,大少爷们的钱都多到没处花了。
反正禅院家的事情忙到差不多了,禅院直毘人那个老东西也被强行拉回来开工,外边还有孔时雨看着,玩的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回去多捞点钱花花了。
“你说,有个刚进学的旁听生非正常死亡了,要我帮忙调查凶手?”大摇大摆地靠在沙发上,伏黑甚尔惬意地端起一杯咖啡,不假思索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弱到这地步了?”
“情况比较特殊。”夏油杰可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思,一字一句地说,“那个诅咒师在最后的地点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残秽。”
“窗那边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五条悟接过话茬,扫了眼伏黑甚尔,“你之前做过术师杀手,所以想看看有没有那边的人能帮上忙。”
“啧,要我出手。”伏黑甚尔嫌弃地喝下茶叶,比出两根手指,“这个数。”
“成交。”丝毫没有犹豫,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话说回来,既然你们这么看重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查出死因。”走在前往解剖室的路上,伏黑甚尔疑惑地问道。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
硝子自从前两天走到解剖室扫了一眼虎杖悠心的尸体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总监部派伊地知来问,也被她三言两语地搪塞了过去。
就连夏油杰过去问,表情也都是淡淡的。
“是啊。”她桌上的烟灰缸里放着好几个烟头,目光望向远方飞起的一群鸟儿,“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哼。”伏黑甚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我看就是累瘫掉了。”
“当牛做马的也没挣几个钱,我看她早就该抬价。”
夏油杰:“.......总之,你要去看尸体是吧?看尸体应该用不到嘴吧。”
言下之意是,你能不能不要话那么多。
伏黑甚尔悠悠地走在前边,踱着步说:“你们着什么急,钱到位了,那家伙迟早会被我捏死的。”
解剖室的位置离办公室不算近,几人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才终于到门口。
“就是这里。”五条悟的手顿了一下,这才把盖在脸上的布揭开,平静地说,“她就是虎杖悠心。”
没有一丝伤痕,也不曾被诅咒过,甚至皮肤上连尸斑都没有出现一星半点,仿佛就只是睡着了。
伏黑甚尔盯着躺在台上的人,瞳孔微微放大,显出惊讶又诧异的表情。
整张脸在瞬间阴沉下来,他问道:“这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