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神情漠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丝毫的触动,“你倒是心善,可孤从不行善,拖出去,杀。”他语气定然,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殿下!”叶舒晚急了,她没有多想手比脑子快,抓上他的手腕将他与自己的距离拉近。
这一幕尽数落进了不远处坐席间司马信的眼底,嫉妒的心情顷刻间崩发,“太子殿下,您未必太专横跋扈了,这些女子皆为良家妇女,哪里能惹怒堂堂太子行使上杀生夺命之权。”他言辞犀利,陡然起身,反倒比凌帝还要气愤。
叶舒晚心觉莫名,好端端的他急什么,怎么像是杀了他的所爱一样,她瞟了他一眼,心中困惑。
这一眼恰巧让司马信捕及,顿时像受到了鼓舞般精力充沛,扬帆起航。
凌渊甚至不想给他一个眼神,“孤若是没记错的话,司马使臣近日到访是为了两国交好,不知月国君上对于自国使臣在他国境地判案有何见地?嗯?”
说完才横眼扫了他一瞬,司马信的急言令色在他眼里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他不屑地勾了勾唇,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司马信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凌渊的冰冷刺骨的眼神噎了回去。
“抱歉,我多言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为国妥协,拱拱手坐了回去,脸色跟吞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叶舒晚不觉得意外,毕竟敢和凌渊硬刚的人她至今都没遇见过,她忍不住好心能和凌渊硬碰硬的人有生之年到底能不能出现一个。
她眼看着那群载歌载舞的美人被人拉走,她们一路挣扎求饶,都是徒劳,没有人可以从太子的手里救下人。
要怪就怪这个强权为尊的时代,命如草芥,强者掌握生杀大权。
她明媚且清亮的眸渐渐黯然,星光陨落,失了本有的色彩,她垂下头在男人的身旁默默坐下,不发一言。
凌渊斜睨了眼旁边的小姑娘,面上没有波动。
“吃。”
叶舒晚身子一顿,视线内多出了一盘果子,她不解地迎上他的眸子。
凌渊看着她道,“你不是喜欢吗?吃啊。”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桌面的果子。
“哦。”叶舒晚没有心情说话,闷闷不乐地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甜腻的汁水爆满口腔,葡萄的香气不住流连,可甜味缓和不了她此时复杂的心情。
凌渊凌眉蹙起,放缓的声线问道,“你吃葡萄不吐皮?”
“啊?”叶舒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皮带肉都吃了。
“皮也可以吃啊,皮很有营养价值的。”她干脆不承认,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失神了。
凌渊紧紧盯着她的脸,一脸质疑的看着她。
“殿下,我突然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叶舒晚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