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跌坐在点将台上的屠雎,秦风蹲下身子对着屠雎说道:“老哥,这就是岭南丛林战,这还没有加上河流和沼泽。”
屠雎缓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我经历过真实的,只不过像你这样设计的这样强悍的抵御,瞬间造成这么大的伤亡,这还是第一次。这也太变态了。”
秦风说道:“所以说嘛。极端的训练才能够得到强悍的军队。当战车失去作用,弩兵失去作用之后,大秦锐士就像被斩去了双臂,作战的时候会受到很大的制约。
这就是丛林战,丛林战是另一套作战模式,已经不能靠血勇之气了。”
“那怎么办?”
秦风打了一个响指:“当然是用魔法打败魔法。所以你的这些人才学习丛林战,他们的体能、应变能力已经都训练出来了。
现在就是适应丛林战,在岭南,主力作战绝对没有问题,就怕遇到猫耳山这样的情况,然而岭南随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猫耳山的猎户全部是神射手,在岭南,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如此,所以我们必须要转变自己,让自己适应环境,而不是改变环境,改变环境太难了。
其实这次失败,最主要的是五位千夫长挂了,那些近卫军没有人指挥慌乱了,没有快速有效还击。
这叫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作为指挥官,首先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弄清楚自己的职责,冲锋陷阵不是指挥官应该做的。
还有就是士兵的主动性,将官中箭,首先要做到的还击,而不是慌乱无助,陷自己于危地而不自知。
咱们设想一下,如果蒋平、段庆、彭烈、卢植、韩章中箭之后,他的亲随直接向射箭的方向来一个弩箭覆盖。大概率会灭掉偷袭的神射手。
可是这些士兵们竟然傻了,一愣神的时间那些神手早已经离开位置跑了。
这些家伙应变能力太差,主动性太差,这才是这次‘全军覆没’的主要原因。”
屠雎在点将台上沉默不语,所有的士兵都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屠雎也不说话。
秦风只得拿起铜制的大喇叭:“你们有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很丢人?训练了一个月就训练出了这个熊样。
对面多少人?山里面只有650人,这650人防守方圆十几里,彼此都是远距离攻击,又不是近战,他们使用的是狩猎用的弓箭,你们手里是什么,是弩,是大秦的强弩!
双方对射,他们的弓箭够不着你们。还有,千夫长被射中了,你们在那里发什么愣,站在那里等着被团灭?
千夫长没有,五百主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组织还击?这些纨绔们都是新兵蛋子,不知道战场险恶,你们这些将官都身经百战,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们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靠运气吗?被人放了冷箭站在那里犯傻,你们找死吗?难道不知道寻找有利地形地形隐藏,相互交替掩护前进?
这种情况你们一群一群扎堆在一起,嫌死的慢吗?就你们这一群一群的乌央乌央的和一群鸭子似的前进,还需要什么神射手和神箭手!随便找个人随便射一箭都能射中一个人。
你们难道不会配合吗?你们就不会判断方向吗?你们就不会使用弩狙击敌人吗?
平时训练的时候牛气哄哄,到了实战演练你们的主意都哪里去了?你们在咸阳城的尕坏劲到哪里去了?都给我深刻检讨一下。
所有的人分成战斗小组迅速总结经验,拿出应对方法,每一个人都要知道自己的问题,每一个人都要知道自己作战的方向和目的。
都该给我记住,从今往后,千夫长没有了还有五百主,五百主没有了还有百夫长,百夫长没有还有什长、伍长,
目标就是山顶的那把折花火焰刀,无论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必须达到目的,哪怕你们只剩下了一个人,也必须完成任务,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倒,任何人不得违抗。现在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两个钟过后继续进山,一直达到目的为止。”
秦风说话连接带打,把这些纨绔们的恐惧、埋怨、牢骚的全部情绪全部打下来下去,开始讨论怎样爬上猫耳山。
这些家伙们在没有从军以前,本来在咸阳城人见人厌,狗见狗烦坏主意就多了去了,秦风打开了他们的格局,把他们的纨绔性格融入到了山地战和丛林战中。
这些家伙们能成为纨绔,脑子都灵活属于越挫越勇的那一种,坏主意多得很。
第二次进攻他们使用战车、大盾,以百人为小队,把整个猫耳山包围了起来。
然后用战车拉着砂石,迅速推进,直接填平了壕沟,大盾手在前,弓弩手在后,很快就推到了猫耳山山脚下,黑龙锐士开始出现了“伤亡”被淘汰。
谢二郎等猎户也感觉到了压力,同时近卫军们也遇到了麻烦,麻烦就来自各种陷阱、机关,以及丛林中时不时射过来的冷箭。
近卫军们一批批地开始被淘汰,不过他们开始变得冷静了,谁中箭了立刻自动退出,而射箭的方向就会迎来一阵箭雨。
这一阵箭雨,往往会淘汰一位神射手,这次近卫军们坚持的时间长了很多,半个时辰过后,大部分人都被淘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