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月往后一靠,幽幽道,“白新啊,这可你自己送过来的人。”
此时,萧舒婳愣住了,一瞬间头脑风暴。
北堂月昨日的落寞样子似乎还在眼前,若她不想让白新分走荣宠,又何必频频为她打抱不平。
只能说明,她确实是吃醋了,只不过吃醋的对象是…
“你…你们?”萧舒婳的表情有些扭曲。
北堂月清了清嗓子,“还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不是?”萧舒婳逐字分析,所以现在更扭曲了,不自觉的抬高了音量,“北堂月!你在做什么?”
北堂月将杯子放下,有些尴尬,“你别叫那么大声…真不是!”
萧舒婳反应了一会,冷笑一声,“怎么,是白新没同意?”
北堂月点头。
萧舒婳一掌拍到了桌子上,“行,北堂月,你行!”
合着北堂月的那句,和薛昭是很像的人,他俩除了性别不一样,其他都一样啊!?
萧舒婳现在有点难以平复这个炸裂的消息。
“你要不要先冷静冷静?”
萧舒婳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才一言不发地坐了下去。
千百种可能,比如什么,北堂月在来到大玄以前,有青梅竹马,有心悦的人,被和亲拆散。她甚至都要说服自己相信,北堂月爱上了她父皇,也没想到她爱上的是她父皇的嫔妃。
萧舒婳用手指叩击桌面,“解释!”
北堂月哭丧着脸,“你不接受也没关系,反正我从来都不喜欢男人。”
“……”
北堂月与萧舒婳不同,她的公主成长史,充斥着黑暗,恶心,猥琐。
如此断情绝爱才能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她心甘情愿来和亲,为的就是逃脱曾经的痛苦。
与白新的经历类似。
她们的出身或高贵如公主,或卑贱如戏子,都有同样悲惨与不幸。
都试图在这深不可测的后宫中,得到喘息。
“你要是因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丢了性命,可不算薛昭没保住你失约啊。”
“……”北堂月犹豫了半天,她真想不到萧舒婳憋了半天说的是这句话。“自然是有办法开脱。”
“你这是!”萧舒婳压低音量,这事又不光彩,“你这是,在给皇帝戴绿帽子,你一顶,白新一顶,双顶啊。”
北堂月冷哼一声,“那比起这个,我若是说我对你父皇是真心,你更愿意接受哪个?”
萧舒婳认真考虑了一下后,“这个。”
北堂月恨不得给萧舒婳鼓掌,“你可真是你父皇的好公主。”
萧舒婳翻了个白眼。“反正以后总是要给你物色新的面首,既然你有心仪的人,我还省了心思呢。”
北堂月无语,她倒是想的远,会画饼。
“男人,女人,太监,我无所谓啊,又不跟我睡。”萧舒婳摊手。
“你倒是想得开。”
“碰上跟自己没关系的事,都想得开。”
当事人要是没意见,她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