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嘉柔喉咙里溢出的声音,被狂风撕碎。
陆言礼愣了一下,他伸出手,保持着推的姿势。
徐嘉柔奋力伸出手,指尖却与陆言礼相隔咫尺的距离。
宽大的婚纱,带着她滑出车外。
眼看着她整个人要往地上砸去,重型机车向一侧倾斜,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戴着头盔的男人,稳稳的箍住徐嘉柔的细腰,只用一只手,控制机车速度,使得机车速度,与轿车行驶速度达到一致。
当他接住徐嘉柔的时候,他把徐嘉柔摁在自己身上,重型机车再度立起。
女人雪白的婚纱飞扬而起,如一朵纯白的花,在机车上绽放。
就在这时,鲜红的手捧花,从徐嘉柔手中脱离。
陆言礼坐在车内,看向后视镜。
刚才,他没有跟徐嘉柔说。
他把从车上拆下来的炸弹,放进了手捧花里。
而他,也早已攻破了定时炸弹的程序。
他看准时机,按下手机里的按键。
“砰!”
手捧花在坠落的瞬间,炸裂开来!
炸弹将行驶中的重型机车,连人带车的炸飞了!
“砰!”
两声爆炸,一前一后的接连响起。
被炸飞的机车撞上护栏,护栏应声断裂!
鲜红的弗洛伊德玫瑰,被烈火吞噬。
又有部分玫瑰花瓣,在徐嘉柔从车上跌落的时间,四散开来,随风狂舞!
重型机车直直的坠落江水中,在江面上砸出巨大的水花。
而原本行驶在大桥上的婚车,停了下来。
陆言礼的脸色略有些苍白,“刚才,你听到,她喊了一声什么吗?”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起来。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以往这些肮脏,龌龊的事,都是交给陆怀征来做的。
就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有些不熟练,还有些愧疚。
陆言礼伸手,撑在前面驾驶座的椅背上。
徐嘉柔被他推出去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机转过头来,说道,“抱歉,大少爷,我也没听清。”
陆言礼从另一侧车门,下来。
他穿的白色西装,在日光下,圣洁又高贵。
他脚上的手工定制皮鞋,一尘不染。
他一步步的,往机车坠落的方向走去。
在大桥被炸飞的栏杆边,徐嘉柔趴在水泥地上,在她面前就是悬空的桥面,
被砸的凹凸变形的头盔,滚落在十多米外的地方。
徐嘉柔趴在地上,似被人摘下来,即将枯萎的花朵。
她伸出一只手,紧紧抓着悬空在外的陆怀征。
她的一只手抓着边上,摇摇欲坠的栏杆。
“吱吱……”
扭曲的栏杆承受不住徐嘉柔的拉拽,栏杆松动,徐嘉柔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往桥下方滑落。
凭她一人之力,她根本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徐嘉柔回过头,想向周围人求助,却看到陆言礼正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