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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有小女初长成(1 / 2)

一九九一年,薛之梦十七岁,和许许多多十七岁的少女一样,薛之梦有着对未来美好的渴望,对生活无限的向往。

薛之梦不算漂亮,她的身材偏矮,稍胖,脸有点方,方脸上线条稍微有点生硬,难得的是眼睛很漂亮,她的眼睛即不是单凤眼,也不是桃花眼,只是很大,很圆,双眼皮,眼睛里的光象夜里的星辰,闪着快乐的光,只因这点光,让这张略微生硬的脸有了别样的色彩。如果单看这一双眼睛,她应该是美丽的,但是看嘴,看脸上的线条,又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男孩儿的脸。薛之梦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这张脸这种奇特的组合很是让人恼火,但,她也只是偶尔烦恼,多数时候,还是很快乐地接受了这张与众不同的脸。

薛之梦的胸部比同年纪的少女要丰满许多,最初她是讨厌这种丰满的,想各种办法来遮掩自己身体上的这种特点,她的妈妈在看到她的丰满之后,便给她做了一种束身衣,那束身衣做得很简单,就是用一块长方形的布比量着身体围起来,然后缝上摁扣,让摁扣在胸前的位置,或者在一侧的腋下位置,再加上两根吊带,其实做出来以后就象种短的吊带背心,只是是那种没有一丁点儿松紧的的确良布做成,所以穿在身上又紧又闷,这种小胸衣穿在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把丰满的身体挤得扁平,薛之梦被这种胸衣束缚得总是感觉到气短,但她一直觉得,她的丰满是一种很耻辱的丰满,因此上不管胸衣的束缚如何难受,她还是每天穿在身上。因为胸衣总是要洗,她还让她妈给做了好几个。

薛之梦的朋友不多,在她生长的这个小山村里,比她小一岁的古晓和古月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姐妹中的妹妹古晓和她算得上是知心朋友。因为两个人不仅仅是同一个村子一起长大的伙伴,还在镇上的同一所中学一起读过三年初中。到镇上的中学读高中以后,两个人分到了两个不同的班级,到后来,分文理科班的时候,薛之梦选择了文科,而古晓,选择了理科。那时候的镇中学高中,只分文理两科,而且只有两个班,每个班里有四五十个学生,男生占一大半。

和同村的同龄女孩儿比起来,薛之梦和古晓算是幸运的,虽然家里都算不上富裕,相比较于村子里面的那些女孩子早早辍学,她们还是读完了初中。相较于薛之梦,古晓的家庭不算完满,因为在古晓读初二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去世了,留下母亲和古晓姐妹两个一起生活,又因为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姐妹两个中的姐姐古月便在初二那年退了学,到镇上的小饭馆打工,供妹妹古晓读书。她们两个的母亲,在第二年改嫁给了一个和薛之梦父亲在同一个厂子上班的男人,男人姓万,叫什么名字直至薛之梦五十岁了,也未能知晓,只知道古晓和姐姐两个人叫他万叔,薛之梦便也跟着她们两人叫万叔。

薛之梦的爸爸在离家百十里外的一个小城市里上班,是一个机械厂的普通工人,平时很少回家,只有年节时候才能看到他的身影。因为很少见,所以从小薛之梦便对爸爸有一种距离感。也正因为爸爸在小城市里面工作,所以她家的条件在村子里面算得上是中等富裕,薛之梦才能平平安安读到初中毕业。那个年代的女孩子,在她们那个小村子里能读书是很幸运的事情,尤其是能读到初中,就已经是无数个家庭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

薛之梦的学习成绩一直很稳定,在班上四十几名同学中,排名在前十,那个时候的前十,可谓是很了不起的存在。所以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的未来,还是抱着不小的希望。有一届的班主任做家访时候对着薛之梦的妈妈说:之梦妈妈,您一定要好好培养之梦,她是一个好苗子,将来一定能够考得上大学,走出咱们这个小村庄,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因此上,薛之梦的妈妈虽然大字不识一个,还是很坚定的认为,她家里会出一个女大学生,会让全村老少羡慕和嫉妒。想一想,她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薛之梦很顺利地考上了高中,并且成绩还不算差,最让人想象不到的变故是,薛之梦在读高二那年认识了改变她一生的两个男人。

薛之梦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爱美,爱做梦。但她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也是缺点,心眼儿少,和同班组的女同学比起来,她虽然爱美,但因为心眼儿少的缘故,从不在穿衣打扮上面花费心思,她的衣服,似乎永远只有那一种款式,还是那种肥肥大大的,看不出身材的。按理说,她虽不漂亮,但是也不丑,如果稍做打扮,也算是青春靓丽。可用她的话说,她懒,一是觉得学习挺忙,挺紧张,没有时间和心思,二是,她觉得才华才是她的最得力武器,不是有句话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嘛!她从上学那一天起,对读书的兴趣就超越了一切,爱读书,是她最引以为自豪的事情。因为读书多,也喜欢读书,所以,她的文笔在班级上是佼佼者,她写的每一篇文章,都会被老师当做范文来读,她还在几家外地期刊发表过几篇文章,得过奖,因此上,是整个校园里面一个无法忽略的存在。

也许正是因为这小小的才华,薛之梦在班级里面总是被区别对待,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相当给面子,尤其是在一次全国性的诗歌散文大奖赛上,薛之梦获得了优秀奖,这个奖项的奖励通过邮件的方式邮到了学校,在学校的门卫被班主任老师看到以后,又很快地被全校师生知道了,在收到获奖证书的那个周,学校召开的师生大会上,校长还亲自给她发了一张奖状,并且,还给了她十元钱做为鼓励。这在她们这所镇中学里是绝无仅有的。

因为离家远,从到镇上读书开始,薛之梦就开始住校了。

读高二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身材虽然依旧显胖,但并不耽误她前凸后翘,因为开朗快乐,行事低调,不漂亮的她依旧能够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加之她是学校出了名的“才女”,更让她的魅力增色不少。

她每个周末都会和古晓相伴回家,她们两个先是乘车到离家不远的车站下车,再一起步行到藏在大山的村子里。那时候的公路还没有修到她们村,所以,车站在离村子有十里路的地方,这是一条虽然修过,但并不平整的路,薛之梦和古晓每次回家都需要顺着这条不平整的路穿过一座小山,再通过一座石桥,然后才到村子里。

高二那年的夏天,古晓告诉薛之梦,她喜欢上了班上一名男同学,说那个男同学简直帅到爆,她说她哪怕是想起那个人,也会心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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