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佳盟缔百年。新郎新娘行合卺礼。”
两人端起托盘上的果酒,或许是离得近了,玉珠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男子气味,带着一点衣物熏香的味道,像他这个人的作风,干净大气。
她不敢再想,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方寸之地,却看到谢宴周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喝酒后喉结上下滑动。
她连忙咽下杯中的果酒,喝得有些急,还好并不呛人。
谢宴周含笑的看着身旁之人,见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白嫩的肌肤在烛光下仿佛渡了层光晕,还能看看细细的绒毛。
又觉得她确实还小,自已比她整整大了五岁,应该多护着她。
两人之间的氛围让见惯了成婚场面的夫人们都觉得有些脸红心跳,明明他们连衣角都没碰上,可国公爷的一个眼神却让人忍不住迷糊,败下阵来。
谢二夫人打趣道。
“宴周别看了,你快去外头敬酒吧!你夫人又不会跑,早些敬完酒回来,早些洞房。放心,今日我和你表婶都跟你二表叔和四表叔说过,多替你挡酒,晚间你会有力气回来的。”
这话说得有些荤了,房间内众人都善意的哄笑起来。
谢四夫人也跟着说道。
“嫂嫂你这话说的,咱们谢家男子都是自小习武的,又不是那种软脚虾,怎么会没有力气呢!就看我们新娘受不受得住了。”
听她这一说,众人一看,新娘白白嫩嫩,眉眼虽然娇媚,却从内而外透出一股怯怯的味道,肌肤似能掐出水来,是那种看起来娇弱绵软的女娘。
新郎却,虽然看着端方君子,但隔着衣料都能看出来,肩宽腿长,穿衣都比旁人好看几分,看起来便知是腰上格外有力的郎君。
而且听说,谢家男子不纳妾,这谢郎君她们圈子里都知道,也从不去烟花柳巷,平日过得跟个不近女色的苦行僧一样。
二十多年不近女色的青壮男子对上这样娇弱的女娘,只是不知晓这女娘能不能受得住。知晓房中事的夫人们眼神越发胆大,她们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又转,又彼此交换你懂得的那种眼神。
玉珠也没想到,怎么亲眷竟然会说这样尺度大的话,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还好从掀盖头起,她一直垂着眸的,谁都不敢看,这时倒少了几分尴尬。
其实这也算成婚时的暖房,让新婚的两人提前升升温,主要也是新郎新娘两人面容姣好,不然对上歪瓜裂枣,暖房的人可没兴致说这些。
倒是谢宴周,不是面对玉珠反倒少了几分羞腼,他起身笑着大大方方的拱手行礼,道。
“那就麻烦二婶婶、四婶婶以及各位夫人了,有两位婶婶和各位夫人在这,我也放心了,我先去外头敬酒。”
郎君身长玉立,身着红色蟒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或许是因为今日成婚,他心中高兴,比往日笑得开怀,笑容温和又坚定。拱手行礼时手也如他的人一般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众夫人忍不住看了又看,只感叹难怪他和三皇子,在京城的名声格外响亮,能让女娘们喜爱的郎君,却是方方面面都不一般。
如此青年,就如黑夜中最耀眼的烟火,引得众人纷纷驻足。
他这样大大方方的,气场又强,两位婶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打趣他了。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