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想通,南媛溪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哥哥看周可寻的眼神,那眼里的哀伤和爱意都快溢出来了,要是被依瑟纳看见了,得多伤心啊。
虽说在南媛溪心里,周可寻是无可替代的,可她是段樾辰的妻子,哥哥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谁都无法改变。
其实依瑟纳也不错,配哥哥也是够的,她在娱乐圈也混迹了这么多年,论资源也不少,等以后离开原本的公司,还可以去哥哥的工作室,跟哥哥一起。
现在他们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南媛溪觉得,哥哥应该跟依瑟纳好好相处,这么好的女人,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哥哥真的会这样想吗?南媛溪不得而知。
无奈的抿了抿嘴,南媛溪招呼着哥哥吃饭。
沙发那边,
周可寻坐在依瑟纳的对面,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
依瑟纳低着头吃饭,说实在,她早就饿了。
自打怀孕以来,她发现自己的饭量越来越大,看见吃的都想吃。
也特别的乏,动不动就想睡觉,可她还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南希文呢,所以,每天都是强撑着身子来精心照顾他。
照顾着南希文吃过饭后,南媛溪给他擦了擦嘴角,又帮他擦了擦手。
南希文今天比前两天好了些,有些工作需要他开始忙了。
“媛溪,你帮我把电脑拿过来,我要给员工安排一些事情。”
南媛溪按照哥哥的意思,把桌子擦干净,帮他把笔记本搬来,打开,然后帮他把椅子又往上摇了摇,后面再给他垫了两个枕头,让他坐着舒服些。
最后还不忘叮嘱,“哥,你忙归忙,但是不要过度,你这从手术室里出来还没几天,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工作室的事情要是真忙不过来,我其实可以过去帮你照看一下。”
南希文咧嘴笑了笑:“你一个行外人,你懂什么。”
“诶,哥,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再这么说我也是在晨星待了一年多的好嘛!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啊,我懂的可多了,你可别小看我。”
“再说了,我要是不行,不还有可寻在吗!可寻可是当过晨星总裁的女人,还怕撑不起你那工作室?”
南媛溪说完,那双好看的眼睛瞪得老圆。
南希文微微蹙了蹙眉,表面上很严肃,实则是在开玩笑。
“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同行,你会让你的同行来帮你打理公司吗?”
南媛溪撅了撅嘴,“哦,现在就说是同行要规避,之前怎么不这么说呢?哥,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双标的人。”
“现在知道也不晚。”南希文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跟南媛溪说话的态度都严肃了。
南媛溪摆了摆手,“算了,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嫂子和可寻去。”
南希文一听到嫂子二字,眉心微微蹙了蹙,抬眸看向对面的可寻和依瑟纳,正好迎上了依瑟纳看向他的目光。
很快,他低头再也没抬起过。
南媛溪走向沙发处,坐到了周可寻身旁,依瑟纳吃东西特别的斯文,不过也差不多了。
南媛溪不禁问,“未来嫂子,你觉得味道如何?”
依瑟纳浅笑:“不错,味道很好。”
“这可都是我姨妈做的,就是可寻的婆婆。”南媛溪说完,将手搭在了周可寻的肩上。
依瑟纳笑了笑:“那可寻挺有福气的,婆婆能做得一手好菜。”
“说起福气,你是真的比不上可寻,可寻不仅有个爱她的老公,还有个爱她的婆婆,妈妈,公公,还有我们。”
周可寻推了推南媛溪,提醒着:“媛溪,你也不能这么说话,你妈以后对她也不会差的。”
南媛溪撅了撅嘴,“得了吧,你又不是没见过她那尖酸刻薄的样子。”
她这话倒是让周可寻想起了那次去她家的场景,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有亲戚关系,周可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提起这个人。
“那是因为我,依瑟纳跟我不一样。”
与她想比,依瑟纳的出身要好太多,她相信,唐思妍一定不会对她尖酸刻薄的。
“你自己看看吧,今天大过节的,也不见她过来看看儿子和未来儿媳妇,我未来嫂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也不见她关心关心。”
依瑟纳抿了抿嘴,“好了,媛溪,其实伯母她早上已经来过电话了,今天是节日,店里生意忙不过来,她说了等晚上有空了会过来的。”
依瑟纳很少跟唐思妍接触,并不太了解唐思妍的为人。
不过,从南希文和南媛溪身上了解到的是,他们并不喜欢自己的妈妈。
她也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南家的具体情况。
“瑟纳,你别听媛溪的,她说的话你不能全信。”周可寻怕依瑟纳听了多心,轻声安慰着。
依瑟纳没有多说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眼前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依瑟纳吃好后,几人忙着跟她一起收拾,过程中,也只有南媛溪跟依瑟纳简单的唠了几句。
南媛溪见依瑟纳的话不多,也就不怎么说话了。
毕竟两人也不是很熟,对彼此都不了解,也就没什么共同话题。
南希文忙了一会累了,依瑟纳帮他把床摇下去,然后又开始整理起来。
南媛溪和周可寻坐在沙发上,看着依瑟纳忙碌不停地身影,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说实话,今天是中秋,依瑟纳本该待在家里跟父母团聚的。
平时都忙着拍戏,很少有这么好的机会跟家里人一起待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希文的缘故,依瑟纳没有跟她们提过要回家的事。
南媛溪在想,她是不是不好意思提?
所以,她先提了出来。
“未来嫂子。”
依瑟纳闻声回头,其实她并不习惯南媛溪这么称呼她。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称呼我的,你们喊我依瑟纳就行。”
“那我们以后就喊你瑟纳吧,这样比较亲切一些。”南媛溪其实也不太喜欢那样喊她,总显得她是自己的长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