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了下去:
“你外祖的手段你也知道,当年那件案子,参案的主要人员都被判了斩立决,就连一些奴仆也被判了流放,
现如今还与那件案子算是扯上点关系的,只有当年曾在那些案犯府中当过差的杂役。
但他们在那件案子之后,也都回了各自的老家,以种地为生。
不可能会出现在京城,更不要说无声无息的潜入丞相府杀人了。”
苏洲白梳理了一下从陶睿这里得到了所有信息,得到的结果就是陶老爷子大概率不是因为当年的案子被谋害的。
“好,舅舅,我知道了,你莫要忧心,我会一直查下去的。
府中的安危你也不用担心,稍后我派一小支护卫过来,守卫丞相府。”
陶睿在陶老爷子死后,除了悲伤之外就是畏惧,这下有了苏洲白给的护卫,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好,那就麻烦洲白了。你舅母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你今日的午膳就在相府里用吧?”
“舅舅,我就不再府里用饭了,多日未归,我想先回将军府给爹娘上柱香,待来日有空再与舅舅一聚。”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
陶睿知道苏洲白这不是推辞,而是确实想家了,在叮嘱几句后,就让苏洲白离开了相府。
镇国将军府在收到苏洲白要回来的消息后,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开始收拾府邸,准备迎接将军府唯一的主子归来。
苏洲白前脚回将军府,后脚封王的圣旨就到了府里。
苏洲白带着一众奴仆接了旨后,这才有空去用午膳。
用完午膳,苏洲白先听府里的管家苏伯汇报了一下府里的近况,处理了一些内务之后,才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镇国将军府书房
苏洲白刚坐下,就开始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听风:
“听风,你去查一下当年江南贪腐案的详细经过,和如今还活着的与此案有关人员的动向。”
“是,王爷。”
听风应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书房,与听风一起在苏洲白身边伺候的惊雨,则去了书房门口守着。
苏洲白处理了一会桌子上已经堆积起来的公务后,突然抬头将惊雨唤了进来:
“惊雨,你去查一下,今早云来茶楼的顶层房间被何人包了下来。”
惊雨收到命令后,诧异的抬头偷瞄了一眼苏洲白,在苏洲白还未发现之时又立马低头应道:“是,主子。”
惊雨离开后,苏洲白惊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刚刚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惊雨的异样,只是故意装作不知罢了。
听风和惊雨先后出府,这让魑派来盯着苏洲白的人立马重视了起来,
当即派人尾随在两人身后,并把这一消息飞鸽传书给了已经回宫的时淼。
时淼在看到惊雨没有出城,而是往云来茶楼的方向走去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而后抬笔写下了回信。
惊雨出了将军府后,直奔云来茶楼。
“掌柜的,不知今早在茶楼顶层品茶的是何人啊?”
惊雨边客气的询问,边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掌柜。
掌柜接过银票后,笑着答道:
“客官是问那位姑娘吧,老朽只知道那位姑娘的闺名好似唤做淼淼,别的就不清楚了。”
惊雨不解:“那位姑娘不是茶楼里的常客?”
“不是,老朽之前从未见过淼淼姑娘,这次淼淼姑娘是花了重金才包下的顶层,因此老朽才其对多留意了几分。”
说到这里,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下惊雨,好生劝慰道:
“淼淼姑娘舍得花费重金包下顶层,只为一睹苏元帅的风采,想必是对苏元帅有意,客官还是不要白白浪费时间了。”
惊雨被掌柜说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能顺势回道:
“在下知道了,多谢掌柜的告知。”
“客官客气了,慢走。”
惊雨离开云来茶楼,就直接回了将军府,将从掌柜嘴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自家主子。
苏洲白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摆了摆手示意惊雨下去。
待惊雨关上书房门后,苏洲白才抚上了左胸,刚下在听到惊雨说淼淼姑娘好像对自己有意时,心脏跳的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苏洲白坐在桌前,开始继续处理公务。
恐怕连苏洲白自己都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那位名唤淼淼的姑娘,就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
汀兰殿
看完云来茶楼掌柜传过来的书信后,时淼觉得这个苏洲白也不过如此,真是不值得自己如此大费周章。
有了这个想法,时淼就开始摆烂,噬魂和言的事务都交给了魑和百晓生他们处理,
时淼自己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过的是相当自在。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时淼快要及冠的时候了。
现在朝中的局势和原剧情里没有什么区别,三皇子谋反害死了太子后,被四皇子斩杀,四皇子因着这一战断了一条腿。
其他没有什么能力的皇子,也被三皇子尽数屠戮,商朝的血脉,除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的商皇外,就只剩下了时淼。
时淼在三皇子造反时,趁乱安排人将不该出现在汀兰殿的东西,移了出去,省的到时引起苏洲白的怀疑。
在处理好宫中的混乱后,以苏洲白为首的一众大臣,带着商皇的圣旨出现在了汀兰殿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十三子商时,天资聪颖,文武兼修,深得朕心,宜承大统,今册封其为新皇,择日登基,慰我大商。
另,封战王苏洲白为摄政王,统摄朝政,辅佐新皇。
钦此。”
“儿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惊雨宣完旨后,将圣旨交给了时淼,时淼领旨谢恩,而后起身受礼。
跟在苏洲白身后的大臣,见时淼起身后,立马上前行礼道: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众人前面的苏洲白并未下跪,只是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