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接过药,亲自喂时淼喝下之后,才扶着时淼躺下。
时淼躺好后,拓跋宏转身吩咐道:“福盛,让高太医进来,给你时主子再把一下脉。”
“是,陛下。”
不一会,高太医就跟着福盛走了进来。
“老臣见过陛下,见过淑妃娘娘!”
拓跋宏抬手叫起:“免礼吧!你看看淑妃现在怎么样了?”
“是”,高太医上前给时淼又把了一次脉,然后回道:
“淑妃娘娘现在脉象平和,只要按时服药,不再受什么惊吓,娘娘和肚里的孩子就都不会有事的。”
“好,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老臣告退!”
拓跋宏将时淼的手放进被子里后,柔声交待:“淼淼,你先睡吧!我还有事,得再出去一趟。”
“好。”
时淼点头应下,目送拓跋宏离开。
“皇后和其他人呢?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这件事?”
时淼在拓跋宏离开后,看着身边的云诗问道。
云诗替自家主子掖了掖被子,小声的回道:“皇后昏倒之后被送回了坤宁宫诊治,其他的嫔妃也都回到自己宫里了,最后也没有找到是谁下的毒。
不过听说陛下下令处置了不少宫人,尤其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宫人几乎被处理掉了一大半。”
“唉!”时淼长叹了一口气。
“主子,您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了,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呐,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您就早些睡吧!”
“好。”
时淼摸了摸小腹就闭上了眼睛休息。
拓跋宏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时淼刚起床就听到了大皇子和皇后先后离世的消息。
时淼有些疑惑,以皇后的身体不应该会死的这么早才是,于是时淼就询问了一下099。
“099,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再怎么样也应该还有半个月的寿命才对。”
“宿主,是拓跋宏杀了皇后。”
时淼惊呼:“拓跋宏?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回放一下,你自己看吧!”
099就把坤宁宫发生的事情,在时淼的脑海里回放了一下。
坤宁宫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青环正从外面走进内殿。
皇后一见青环回来了,连忙坐起身问道:“大皇子怎么样?有没有醒过来?”
“回娘娘话,大皇子刚刚醒了过来,陛下也赶了过去,但是大皇子醒后什么也没说,不停的呕吐,吐了一地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太医呢?高太医怎么说?是不是说大皇子吐过之后就没事了?”
“太医,太医……”
青环为难的看着皇后,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实话。
“你倒是说啊!你是想急死本宫吗?高太医是怎么说的?”
青环跪在了皇后床前,痛哭出声:“娘娘,高太医被陛下叫走了。
给大皇子检查的徐太医说,大皇子中毒太深,虽然吐出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一大部分仍然残留在体内,恐怕撑不过今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陛下怎么会叫走高太医?
陛下又没有中毒,叫走高太医做什么?无极是他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嫡子,他怎么能这样做?”
皇后疯了一般,从床上扑了下来,抓着青环逼问,涂着大红寇丹的指甲,直接掐进了青环的肩膀。
青环忍着疼痛和畏惧,扶着皇后:“娘娘,您冷静一下,您听我说。”
皇后发泄过后,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下发呆,青环心疼的起身把皇后扶到床边坐着。
皇后坐下之后突然抓住青环:“青环,好青环,你告诉我,陛下为什么叫走高太医?”
“主子,淑妃在您晕倒后也晕了过去,陛下让高太医给淑妃把了脉。
高太医诊出了淑妃怀孕但有流产的先兆,陛下看重淑妃肚里的孩子,便让高太医亲自去给淑妃熬安胎药保胎。”
皇后听完青环的话,愣了许久,然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青环着急的上前查看:“主子,主子,您怎么样?”
“陛下居然为了一个贱种叫走了高太医,陛下这是要做什么?要放弃大皇子吗?
本宫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种,本宫绝不会让他降世,还有时淼那个贱人,本宫早晚都要杀了她。”
皇后面目狰狞的怒吼道。
“是吗?皇后要不要连朕也一起杀了?”
已经在暗中听了许久的拓跋宏,走了出来,厌恶的看着皇后。
青环震惊过后,连忙跪在拓跋宏面前,替皇后求情:“陛下息怒,主子只是护子心切,一时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哼!一时失言,朕看不是。”
拓跋宏转身吩咐身后的福盛:
“福盛,将这名婢女带下去审问,看此次大皇子中毒之事,可是皇后所为。”
“是,陛下。”
福盛离开之后,皇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拓跋宏:“难不成陛下觉得我会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皇后自是不会害大皇子,但是皇后会害淑妃,德贵妃和静贵妃,皇后,你说呢?”
皇后有一瞬的慌乱,不过很快就遮掩了下去:“陛下,臣妾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朕要是没有记错,皇后身边的董嬷嬷应该就来自全州,并且董嬷嬷还精通医术,
想来皇后应是早就知道折香茅和朱罗枣相克的事情了吧?
皇后别急着否认,董嬷嬷已经被朕让人拿下,这是她的证词,皇后要不要看看?”
拓跋宏将手里的证词,直接丢在了皇后面前。
“陛下,臣妾……”
皇后还想狡辩,但是在拓跋宏的注视下和满地的证词面前,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朕知道你贴身戴的东西,都会让董嬷嬷查验,想必德贵妃献上的香囊里面有折香茅一事,应该也瞒不过你吧?”
“陛下,这件事是臣妾做的,臣妾认罪,但是大皇子一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还请陛下明鉴。”
皇后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就直接认了下来,但是大皇子的事情,一定得查个清楚才是。
拓跋宏一脸讽刺:“怎么?觉得自己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索性认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