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弋准备离开的时候,归乾居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过来,像是店要被砸了一般。
“掌柜的!掌柜的!又有人要砸店!”
南弋冷冷瞥了一眼掌柜,似乎在问,这“又”是哪来的?
那掌柜的一把按住小厮,斥责道:“没规矩!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
小厮一脸不明白:您平日里……教过我们什么了?
“这位爷您从后门走,前面的事都是小事!小的处理就行。”那掌柜的陪笑道。
南弋一脸不悦,走后门?她花了这么多钱还要走后门?
笑话,外面暗中守着的可都是她带来的侍卫,看谁不知天高地厚要抢她的东西!
南弋随即带着抱着东西的箫瑜从正门准备离开。
箫瑜一人抱着两个重重的小箱子,毫不费力。
此时,一位玄衣男子带着侍卫站在归乾居前厅里。
南弋戴着面具,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穿着平平无奇,体格不错,就是面相十分普通。
扔在人群里十个能找出来八个。
许是打量多了些,南弋只看到这男子也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那掌柜的见今日店内铁定是安稳不了了,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强闯进来!
归乾居什么时候这么没面子!
他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掌柜的换张笑脸,堆笑道:“这位爷,您要买什么呢?”
掌柜的:我不能得罪人,更不能和钱过不去!有钱不赚是蠢蛋!
“把你们店里雷楚洲的金灵药拿出来。”那侍卫开口道。
掌柜的一听,愣在原地,看了南弋这边一眼:这不巧了不是。这位爷都给包圆了!
“真是不巧,本店暂无出售。”
那侍卫一把将剑横在掌柜的脖子,价钱不是问题。”
“这位贵客,不是我们不卖,而是……而是没有哇!”
“东西呢!”掌柜脖子下的剑近了几分。
“被……皆被这位爷买走了!本店实在没有了呀!”
南弋冷眼扫了过去,似乎想在掌柜的身上戳几个洞。
掌柜的:我也很难做哇!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南弋见这情形,淡淡看了一眼,经过那玄衣男子抬脚出门。
“阁下留步。”那玄衣男子抬手挡住南弋的去路。
南弋听着这人的口音和声音,不禁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间没想起来。
“箫瑜……”南弋刚开口,想起箫瑜此时正一手抱着两个箱子,一手拿着剑。
这样子,委实不太方便打架。
箫瑜:“……”下次小少主您多带点人手,我这一份工钱做的活儿您不觉得多么?
南弋看着面前拦路的玄衣男子,当着他的面抽出箫瑜的剑。
“爷这个人行事随性,所以手里的剑也不长眼睛。阁下最好放下胳膊,若是再挡路,碰了哪儿爷便砍哪儿。”
南弋随意挥了几下长剑,冷着眸色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
“阁下留下东西,价钱我出十倍。”那男子道。
“你看爷像是差钱的人么?”南弋嗤笑。
“那阁下如何能留下金灵药?”
南弋微微勾唇道:“今儿个爷心情不好,东西就不想给,也不想卖。你待如何?”
半路截胡,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
说着,那男子便迅速逼近,想一脚踢开南弋手里的长剑。动作干脆有力,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南弋看此人招式有些特殊,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路子。她突然来了兴趣,转身把手里的剑重新插回箫瑜的剑鞘里,赤手空拳地同那男子打了起来。
那掌柜的欲躲在一旁,被侍卫一手抓着动弹不得。
掌柜:你们小心点打!哎呦我的椅子!黄花木的!我的茶盏可是天青窑的!你们得赔!
南弋没想到此人有些实力,难怪敢闯归乾居。她没有对这人下狠手,却发现这人的擒拿术有些是军营里才用的。
南弋转身狠狠踹在那人的胳膊上,把那男子踹得后退了几步。
似乎是被踹得狠了,那人冲着南弋就要杀过来。南弋顾及着后面还抱着东西的箫瑜,对上那人的时候,发间系着面具的绳结突然散开。
那平平无奇的面具之下,展露出容色俏丽出尘的女子样貌。
“南弋?!”
那男子身形猛地一顿,惊讶地开口唤着名字,满是不可置信。
南弋狐疑地看着面前这男子,防备不减,眼神依旧冷清。
“阁下可认错人了。”
“南弋,你再看看我是谁。”
那男子抬手从耳后扯下一张逼真的面皮,眼眸深邃,目光紧锁在南弋身上,眼神惊喜而又炽热。
“南弋,我是容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