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厉司承环顾了下四周。
儿子房间里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同时,他也没看见那只机器狗。
“你的那只狗呢?”他问。
傅添星警觉道:“干嘛?你还想没收我的狗吗?”
他看向儿子,随后走到床铺处坐下,朝他招手,“过来。”
傅添星不情愿的走到他面前,“干嘛呀!?”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破产了,你开心吗?”
傅添星差点就将那句开心喊出来了,但几乎是立刻,他又想到傅鸢,心思也就立刻沉了下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厉司承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明白的,不过,你也算是将我上次的话听进去了,平板可以还给你,不过有件事我也要和你说清楚。”
“你又想说什么?”傅添星总觉得前面好像有个坑在等着自己,可他好像又没有选择,只能往里面跳的样子。
啊……这种感觉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我做错的事情,我认,你想为你妈咪讨回公道也很公平,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基础上,明白吗?我和你妈咪如今已经解除误会,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事实。”
厉司承伸出手在傅添星面前,“我们暂时停战和解怎么样?”
傅添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聪明的小脑瓜,正在飞快的消化这句话。
厉司承也一直保持着和解的姿势,耐心的等待着。
拥有一个天才孩子,必须要有十二分的耐心。
30秒后,傅添星对上厉司承的视线,问:“沈一舟说你要破产了是真的?”
“真的。”
厉司承的坦然,反倒让傅添星皱紧了眉头,漂亮的眼眸中,跳跃着怒火。
谁这么讨厌?
便宜老爹破不破产,只能是他说了算!
“好!”
傅添星握住了厉司承的大手,“我答应你。”
厉司承挑眉,轻捏了下儿子的小手,继续道:“那现在,我们就是正常的父子关系,你生为我的儿子,是不是也该为我做点什么?”
傅添星本就皱着的眉头,顿时越皱越紧,“我都答应你停战了……”
“但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简单点来说,你妈咪还有思思被欺负的时候,你会挺身而出,那在我身上是不是也是同一个道理?”
“……”傅添星眉毛都要打结了。
道理是那个道理,可他觉得这个道理在便宜老爹身上并不适用!!!
厉司承拍了拍傅添星的肩膀,“当然决定权在你,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随后,他起身离开。
傅添星看着他离开时那从容不迫的背影,疑惑更深了。
明明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要破产的样子啊!他是不是又在诓他?
……
厉司承在厉母的房间踟蹰了几秒后,走了进去。
此时厉母已经睡了,看护和佣人见厉司承进来,也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不过厉司承并没有呆很久,简单的询问下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见傅鸢正在笔记本前忙碌着,手边还摆着不少书籍,专心致志的模样就连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厉司承看了看她电脑上的内容,目色沉了沉。
他从身后将她抱住。
傅鸢吓了一跳,差点将一旁的咖啡都打翻了,转头看向他,“你……回来啦?”
顿了顿,又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这是在忙什么?”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下。
傅鸢轻抿了下唇,如实道:“唔……在做一个课题内容,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我接到了一个学术邀请,我想过去。”
“什么时候?”
傅鸢犹豫了两秒,小声的说:“明天……”
果然,话音刚落,厉司承看向她的眸光就又沉了几分。
“我这几天一直都想和你说的,但总是忘记了。”傅鸢连忙解释。
厉司承敛眸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片刻,沉默着放开她,转身进了浴室。
傅鸢轻抚了下额头,实在是猜不到他这会儿的心思,这件事之前她就提过的,而他也没有说什么,所以她就默认了。
眼下公司还有家里的情况,确实挺麻烦的,所以,他是有别的想法吗?
越想越是在意。
抬眸,她看向浴室,最终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后,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她轻轻敲了敲门,试探性的开口。
里面,回应她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傅鸢靠在墙边等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大胆的推门进去。
朦胧的水汽,一秒将她笼罩,她定定的站了两秒后,朝着前方那抹高大的身影走去。
飞溅的水花,很快就将她身上的睡裙打湿,她能够感觉到布料紧贴着肌肤时的紧绷感,但此时,她感受更多的是,他这时转过头,隔着水幕望向她的视线。
炙热,且极具穿透力。
像是直接望进了她的心里。
明明耳边全是哗啦啦的水声,但这一秒,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她就像是被蛊惑了一下,等到回神时,她已经抱住他的腰。
冲击而下的水柱,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而一下秒,手便被握住,然后她反被拥在了他的怀中。
“真的要去?”他低沉的嗓音混在响绝不止的水声中,如鼓点般敲在她的心上,缠绵且不舍。
傅鸢心跳加速,抱紧他,“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他沉默。
片刻,他将水关掉,大手轻柔的将那些让她睁不开眼的水擦掉。..
她扬着脸,没有拒绝。
“要去几天?”他的指尖最后落在她的耳侧,在她的耳珠上轻轻的揉着。
“三天。”她看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很快的,我结束了就立刻回来。”
他拧眉,又是许久的默然,才开口:“三天太久了,我不放心你。”
话落,他低头,开始缠绵的吻她。
她想要退开点和他说话,可他直接将她抵在了墙壁上,让她退无可退,而他的动作也越发的肆意起来。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等到察觉到他的意图时,已经来不及了,但她还是在片刻的清醒时,艰难的说:“我……我真的很快就回来了,这次……次,我老师也去了,说不定……说不定,我能说服老师……你……啊……”
她猛然惊叫。
那恐怖的激荡感让她双手指尖都深深的抠进了他结实的肌肉里。
他咬着她的耳朵,不满道:“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