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枕头正中男人的胸膛。
可这样的攻击,显然毫无意义,一个枕头根本伤不了一个常年健身体格健硕的男人。
甚至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厉司承只是垂眸看了眼已经掉在地上的枕头,随后提着药箱来到傅鸢身边坐下。
傅鸢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过来,侧身就往床的另一边爬,但下一秒脚踝上一热,就被他给拖了回来。
她身上穿着的是睡裙,虽然很长,但被这样抓着脚拽回,裙子自然而然的卷了上去,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以及那一抹浅浅的粉色。
厉司承眸色一沉,只觉得气血翻涌。
傅鸢也没想到厉司承会这样将她生生拽了过去,等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被看了个精光。
“你……你……你放手……”傅鸢拼命的往下拉裙子,一张脸羞红到连药膏都盖不住。
厉司承的手反而收紧,将她再拽过来了几分。
“呀!”傅鸢吓得尖叫了起来。
下一秒,她的两条腿全都被抬了起来。
他该不会是要……
“厉司承,厉司承,你不能……不能……”傅鸢吓得都结巴了,眼角一下就湿了,恐惧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承受不来。
她不要,不要这样……
然而此时,膝盖猛然一凉,冷冷滑滑的触感让她又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膝盖上的那只大手。
厉司承头也不抬,专注的揉着她已经有些泛青的膝盖,粗糙的指腹不断的在上面打着圈,感受到她安静下来了,微微用力一按。
“啊,痛……”
傅鸢本能想将脚缩回来,奈何被钳制得动弹不得。
厉司承抬眸看她,眼底刻着直白的欲望,浓到足以让她心惊肉跳,不敢再有任何抗拒的动作。
傅鸢真的有点吓到了,干脆闭上眼睛,权当做自己是一条死鱼,随他上药算了!
厉司承看着她打颤的睫毛,以及紧抿着的唇,莫名的觉得可爱。
撇开一切不谈,此时此刻,她确实勾起了他沉寂许久的欲望,即便她并没有做什么,说什么,可她就像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引诱着他去采撷。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独独会对她有这样的感觉,明明这些年这么多女人都没有挑起他的兴趣,可每次和她接触,都会有种溃不成军的感觉。
上一次醉酒时也是这样。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4年前和她唯一的那一晚……
他突然有点不想委屈自己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眼前的人是他的妻子,他渴望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纵然他当年错得很离谱,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个小骗子!
明明还好好的活着,却生生折磨了他四年,让他痛苦了四年。
午夜梦回,他都会在噩梦中惊醒,他永远都忘不了那血淋淋的手术室,以及手术台上的她……
她就该被吊起来打一顿!
然而,想归想,目光在触及她脸上结痂的伤口上时,所有的狂热,所有的澎湃,都停歇了下来。
他重重吐了一口气,转过头将视线集中在她受伤的膝盖上,认真的给她按摩,直到药膏全被吸收后,他才放开她。
傅鸢几乎是立刻将腿缩了回来,然后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
厉司承只是目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站起身,“吃了吗?”
“??”还不走?
傅鸢就像见鬼一样的看着他。
他叹了一声,“我饿了,我吃点东西再走。”
被沈西林拉到生日宴,又因为担心她有事跑到这里,肚子里早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厉司承转身去了厨房。
傅鸢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真是……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她轻抚着被他按摩过的地方,心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只迷失在沙漠里的羊羔。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忍一忍,傅鸢,忍一忍就好了,他吃点东西自然就走了……
突然外面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傅鸢睁开眼睛愣了几秒,稀里哗啦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鸢:“……”
想了想,她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整理好身上的裙子,来到了厨房门口。
厉司承见她光着脚,立刻拧眉说,“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
他弯腰将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的捡起来,然后又找来扫把仔仔细细的清扫着地面的碎渣。
傅鸢抿着唇,看他做完这一切,然后又看了眼灶台上的东西,以及那一身和厨房格格不入的西装……
“还是我来吧!”她并不想做给他吃,可她也不想给他借口继续留在这里。
“不用!我就简单做一点。”他回得干脆,见傅鸢要走过来,冷声道,“你别光着脚过来,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多吗?”
傅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转头跑回房间穿了拖鞋过来。
单身公寓的厨房本来就不是很大,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而厉司承又高大得过分,傅鸢感觉转身都困难。
“你出去,我来做。”..
“不用了……”
“不用什么不用,你都打碎我两个碗了,赶紧给我出去,碍手碍脚的。”傅鸢挽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厨房里拖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推,不爽道:“在外面等着!”
她熟练的从冰箱里翻出西红柿,鸡蛋和肉,正准备拿鸡腿,想了想又将鸡腿放了回去。
他不配!
厉司承倒是没看见她的鸡腿,但此时见她在厨房里为自己忙碌,心下倒是一暖。
他斜靠在门框旁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下厨,但像她这样穿着睡衣,随意束着的马尾,还一脸膏药的,绝对是第一个。
傅鸢这边起锅烧水,转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头皮顿时一麻。
“你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
“你做你的。”他淡淡的说,表情恣意慵懒。
傅鸢鼓了下腮帮子,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弯腰从抽屉里拿出面条,她也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目光,赶紧把面做好,然后让他赶紧离开。
倏而,他突然开口,“经常做饭吗?”
傅鸢
她拧了拧眉,不爽道:“厉先生你大放心,一碗面条我还是能够做好的,不至于让你食不下咽。”
他看着她阴阳怪气的说话,嘴角的弧度微微扬了下,心情意外的好。
傅鸢懒得关注他,冷哼了一声,继续忙碌,本来她只做了一碗的,但因为刚刚面条放多了,她只好盛了两碗。
碗有点烫,她正要想着要怎么端出去时,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伸了过来。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