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金九晚上舒服地躺在被子里,晚上吃了两饭碗,包袱里的烧鸡还没吃完,大家都吃了肉。
她脑子里想着那张地图,至少还得走两天才能到一个叫白乐城的地方。这座城貌似也很有钱,算是两边地界的交汇处,城里的商人很多,昨儿听周瑞说,那县令倒是个厉害的人物。
白乐城,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最好是富得流油,她才有机会薅更多羊毛。
罢了,不多想,还有两天时间呢,鬼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
闭上眼睛,她决定先把上半夜给睡够,免得下半夜又得折腾。她总感觉这村子不像荒废太久的,鬼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
肖明荣刚才带招娣出去捡柴火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座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哪个傻子找到这里过夜?
结果,就如同所料,还不到半夜,四周就出现了嘻嘻索索的声音。
金九立马睁开眼睛,身体才刚刚好她就想活动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
算算时间,他们出来也一个多月了,肚子里的孩子加起来也快三个月。但是这边没法确定准确时间,只是自己把脉把出个大概时间。
空间里倒是有安胎药,但是,她觉得现在也没必要吃,灵泉水可比那些药强多了。
懒洋洋地摸了摸肚子,她翻了个身,发现肖明荣不见了。
呵呵……
看来这小子是有些憋不住了。
既然有人去忙活,她就懒得动了。
听到外面有声音,招娣想要起来去看看,被金九给叫了回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们都别好奇,好奇能害死猫,更何况人?”
“娘说猫有九条命!”子羡在旁边还说了一句。
“你也醒了,睡吧,没事哈!天塌下来有大姐给你们扛着。”金九摸摸子羡的小脑袋,多可爱的小家伙,这么点大就要承受颠沛流离之苦,难为他了。
“不,我要保护大姐和二姐,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子羡信誓旦旦地说完,突然意识到说错话,又连连摆手改口:“不不不,我是家里的第二个男人。”
三人小声地说着话,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声,这声音听起来太熟悉了。
“四婶,是四婶!”招娣按捺不住好奇,站起来趴着窗户往外看。
金九也站了起来,居然看到一个男人对四婶动手动脚,而,金家却没一个人去帮忙的。
该死的,这个四叔太让人失望了。
而,令她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
没一会功夫,金家老夫人出来了,上前对老四媳妇一顿拳打脚踢,打完之后指着老西媳妇鼻子一顿骂:“你个不要脸的小娘皮,你男人还没死呢?居然大半夜出来勾搭野男人,打死你,我打死你!”
金四爷看在眼里,心里那是一个难受,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那天的事情,媳妇心里居然那么痛恨他,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金四夫人却因为夫君的不信任心如死灰,彻底对这个男人也没了想法。
金九觉得再这么下去,金家的人会把四婶给打死,最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外套一披,带着弟弟妹妹走出屋子。
衙役也被吵得睡不着觉,虎子看又是这个老不死找事,上前一鞭子抽在老不死身上。
“哎哟,官爷,您打错人了,是我这儿媳妇不知检点,我,我抓奸!”金老夫人不要脸地来了一句。
金九听完觉得好笑,给站在不远处的李默使了个眼色。
李默觉得金家实在是欺人太甚,金家就这老四媳妇人最老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既然你们嫌弃就给休了,虎子,给他把休书写了。”他见金九也看不下去,干脆就给自作主张了。
“对,休了!”虎子也心里不痛快,老大这么一说,他就去找来笔墨。
旁边看热闹的妇人把被打得满嘴是血的金四夫人扶到墙角坐下,虎子则是上前问了一句:“四夫人,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写上。”
金四夫人没有抬头,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虎子很快把休书给写好,拿着休书走到金四爷身边,将休书拍在金四爷身上:“写上!”
“不能写,不能写啊!”金三夫人脑子清醒,若是把老四媳妇给休了,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都会到她身上,所以,她只想看戏,可不想老四把人给休了。
啪!
金老夫人一个耳光抽在老三媳妇脸上,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小贱人心里想什么?
可,她既然决定不能留下老四媳妇,就不会让这件事有反转的机会。
金家三夫人被打得不敢再吭声。
金四爷手有些抖,他看看媳妇,又看看四周的眼光,最终还是在上面签上了大名。
等着两人把大名签上,虎子就冲着金家四爷吆喝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窝囊废的男人,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现在你把她休了,该给的都给人家,不然老子抽死你!”
金家四爷吓得哆嗦,进去把包袱拿出来,将里面仅有的八十两银子分成了两份,其中四十两银子给了夫人罗氏。
罗氏拿着这一纸休书,把银子和休书都塞到包袱里。从今儿开始,她不再是金四夫人,她就完全为自己活了。
看着罗氏拿走四十两银子,金老夫人顿时觉得失策,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是这样收场。
罗氏没有了金家的庇护,很多人也就盯上了她手上的银子。
金九看在眼里,低头看看子羡,子羡明白地上前拉起罗氏的手。
罗氏难过得抱着子羡痛哭出声,发泄心中的难受。
“婶子,大姐说了,你跟我们,走吧!”子羡拍拍四婶,他不会不管四婶的。
罗氏也无路可去,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呆着会死得很快,既然金九愿意收留她,她自然是愿意的。
“这下可是便宜金九小贱人了!”金家三夫人不爽地说道。
金家二夫人也心又不甘,算计来算计去,居然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倒给别人做了嫁衣,她嘴里也骂骂咧咧:“该死的小贱人,真是小看她了!”
一场闹剧过后,几名衙役才发现看着肖明荣没出来,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