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夫人自然还不知道两个妯娌对他们的算计,她心里憋屈,背靠着自家男人低声抽泣。
金家老四也很无奈,一边是爹娘,一边是为自己吃苦多年的媳妇,他心里也苦啊!
午夜,金九饿醒过来,她努力用意识进入空间。
空间里的白狗子看到主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而且还是趴在地上,他赶忙从厨房里咬来一根烧火棍扔到旁边。
没错,金九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吃力拿着烧火棍费了老大劲站起来,喘着大气一步步走进厨房。
吃,她要多吃一些,只有吃饱才有力气,此刻,她感觉肚子就像无底洞一样,可以塞下厨房里的所有饭食。
结果,她还真是一吃停不下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除了克制住不让自己吃的烧鸡烧鸭,就连桌上的几锅汤都喝得渣都不剩。
“完了,我把一家人的口粮都干光了,接下来该怎么活啊?”她一急之下站起来。
白狗子则是一直盯着主人的肚子,吃那么多,主人的肚子也没见大一点,这都吃到哪里去了?
金九顺着白狗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也发现了异样。
我的天!
吃了那么多,她肚子居然没什么反应,而且,也没有觉得胀,反倒觉得还能继续吃。
我那个去,不会练个鬼秘籍,把她给练成怪物了吧?
可,她又觉得不对,之前她可是觉得浑身没力,现在她轻而易举就站了起来。往前走几步,虽然还没法像平时那样灵活,却是比白天的时候强太多了。
难道练了这个功法,还能用吃来恢复受伤的身体?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她拿灵泉水熬了一大锅野鸡粥。等喝下这一大锅粥,她觉得身体比之前又灵活了一点。
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桌子,桌上的食物都吃完了,看着那几只烧鸡和烤鸭,她吧嗒了一下嘴。
忍着吃点,弟弟妹妹还小,不能没肉吃。
她郁闷地看了一眼白狗子命令道:“给我把空盘子都给洗了,听好,是洗干净,不是舔干净,若是让我知道你舔干净,我割了你的舌头。”
好吧!
白狗子觉得它现在变成了无所不能的人,而不是一只狗。
花裤子趴在院子里,看着主人拄着棍子进去,满脸不悦地走出来,它悄咪咪地往旁边退几步,希望主子没看到自己。
金九还真没看花裤子,她给水壶里灌了些灵泉水,但是不敢灌满,毕竟这两天也喝了不少,灌满容易穿帮。
意识回来之后,她睁开眼睛,摸摸还没弧度的小肚子,喃喃说道:“真是娘的乖孩子,你要一直乖乖的,等扛过了这次大劫,娘一定给你吃好的。”
躺在旁边的肖明荣眼珠子动了动没睁开眼,听到阿九的话,他感觉有些膈应,这一夜他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金九还是没有下地,她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还觉得很累,她需要再休养两天,彻底好全再说。
招娣看到大姐今儿说话比昨天好了不少,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中午的时候经过一个茶寮休息,茶寮并不大,里面好几个帮忙的伙计,他们像是知道有人要经过似的,蒸了不少包子馒头。看到他们的人到来,就有人上去招呼。
“官爷,要不要吃包子,我们家的包子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出来招呼的是个小老头,他笑嘻嘻地露出几颗门牙。
李默刚要开口,却被警觉性高的周瑞给拦了下来:“不必了,我们带了吃的,头,我还给你留了只烧鸡,走走走,那边吃去。”
李默看到了周瑞的眼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一般这种茶寮也就两三个人,这个茶寮有六个人,而且只是他们看到的,这附近可能还有没看到的。
犯人们以为走到这里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个个还想坐下,有人还想买旁边茶寮里的热包子,几个孩子闻到了香味还在那咽口水。
昨晚虽然在镇上住的,但是大家没有出门采买,之前买的东西吃得都差不多了。虽然大家身上都还带着一些米,可,这是耐放的粮食,他们自然不舍得吃,渴望包子也很正常。
啪!
李默一鞭子甩在地上大吼一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再走半个时辰才能停下。”
为啥啊?
不是有现成歇脚的地方吗?
这个衙役头领绝对是个疯子,可,这些流放的犯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几个衙役也闻到了包子的香味,虎子还想上去劝两句,却被周瑞瞪了一眼,立马又把嘴给闭上。
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李默让大家靠路边找地方休息,吩咐手下人赶紧做饭,然后把周瑞和杨全叫过来嘀咕几句。
杨全感觉吃了那大夫的药貌似好了,今儿也比昨儿精神不少。一听刚才那个茶寮的人可能有问题,他立马警惕地抽出手中的大刀。
“收起来,别搞得太大动静,走,吃了饭再说。”李默说了一句,大白天动手有些太明目张胆,希望这些人不要自寻死路。
不远处的树,子羡留在原地照顾金九。
金九给子羡喝了一口灵泉水,靠在树边上闭目养神,刚才经过那个茶寮的时候,她也被包子的味道吸引,所以多看了几眼,也觉得那个茶寮不太对劲。
难道这些人还想要打劫他们这些流放犯人不成?
那真是吃雄心豹子胆了。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眼里只有钱。
茶寮老板见那些人走远,手中的抹布一甩。这里是流放犯人的必经之路,他们的收了钱是来抢人的,原本想着晚上,又怕抢错人,这才选择了白天。
“你们刚才都看好了,确定画像的人就在里面?”他回头问茶寮里的伙计们。
“我,看到了,一模一样!”其中一个小二举起了手。
“我也看到了,确实在里面。可,他们人那么多,能行吗?”另一个伙计挠了挠脑袋,脸上写满了担心。
可,那老板一点都没退后的意思,他冷冷一笑说道:“有钱就没什么好怕的,再说,这些都是流放的犯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由,我们这是在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