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得到了认可的沙漠民,才有资格穿过防沙壁,然后前往雨林。
但如何才能够得到认同,这就是其中的利益所在了。
跟随在罗摩身边的芭别尔话语复杂。
“它断绝了沙漠民的希望,不过这也合情合理,毕竟雨林和沙漠在千年之前也是敌人。”
芭别尔忍不住自己的嘲笑欲望,“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沙漠民会对雨林有任何的的期待。”
被歧视这种事情在芭别尔的认知之中几乎合情合理。
到现在沙漠还在宣传大慈树王暗杀赤王的说辞,一边宣传这种说辞,一边还期待雨林帮助沙漠。
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同族人是怎么想的。
“宣扬仇恨的人只是少数,”坎蒂丝看了一眼罗摩,“至少在罗摩出现之前。”
生活的倒霉总要找一个理由的。
赤王死了,我已经这么努力了,那就扔给大慈树王吧。
这也不全是一种抱怨,教令院本身的高压对待,也是原因之一。
“根本就不需要太多人宣扬,对于占据主导权的教令院来说,这种说辞只要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沙漠民的一种态度。”
“他们占据了优势,难道还要体谅一群弱者的心态?”
芭别尔意外地能够体谅教令院的想法。
这对教令院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芭别尔当然不是被驯化到擅长服从的人,她只有带着和教令院相同的想法,因而显得如此“善解人意”。
只要有反抗——无论是任何形式的反抗,本身就代表了沙漠民的态度。
教令院不必关心他们为什么是这种态度,只需要看他们表现出来的不服,就可以随便收拾这群沙漠民。
一个地方兴盛的一种说辞,如果说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不知情,反而是外界人率先知道。
这种解释太可笑了一点。
你们都知道沙漠民有这种想法,你们自己还不管束一下,难道还指望教令院来代为管理?
他们倒是可以代为管教,就是需要的代价有一点高。
“感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好了。”
罗摩打断了她们两个的谈话,“做点更加简单的事情吧。”
有交谈的兴致而不关心任务本身,这当然是因为任务太简单了
此刻的教令院可以说是处境相当糟糕。
他们失去了武力,能够信任的人大多选择了背叛。
当然,对于这些主动送上忠诚的人,罗摩也并不信任。
他不信任这些人,如果还想要用这些人,就只能够用更加简单一点的办法。
强攻。
无论罗摩相信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对方如果想要赢,唯一的办法就是斩首。
他知道该怎么输,避开这个唯一会输的道路,剩下的都是能赢的,无非是支付代价的高低而已。
强攻是所有选择之中代价最高的,罗摩并没有提前通知他在须弥内部的任何“外援”,包括愚人众、三十人团亦或者是沙扎曼。
这些人的心思是否纯良并不需要冒险去试探,把士兵压过去,如果他们配合了,他们就是心思纯良。
如果他们不配合,那就是心怀鬼胎。
这种判定方式不需要接触任何一个人,只需要看他们的决定。
不出现,斩首战术就永远没办法生效。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身先士卒的,但因为愚人众的加入,我得考虑把自己藏起来。”
罗摩认真地叮嘱道,“斩首是他们胜算最大的战术,他们想赢,不管用的什么办法怎么思考,最后的结果都是我死。”
“既然是这样,我就干脆消失,让他们没有办法动手。”
这个理念的核心其实就是怕死。
历史写了很多次,君王御驾亲征固然给士兵带来不一样的自信。
但一旦国家的君主被俘获,所带来的麻烦也是所有人都无法估量的。
这也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
“你说要和愚人众合作,同时又完全不信任愚人众。”坎蒂丝的笑容玩味,“你们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还真麻烦。”
“我一开始没想到这一层,但后来被人提醒了。”
罗摩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动。
提防合作伙伴这种事情,说起来是有点尴尬,但如果是愚人众,这种戒备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失望的投资。
“太想要一样东西,就难免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他没有解释更多自己想要什么。
但在罗摩的认知之中,他觉得愚人众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并且知道了自己和纳西妲已经联系上了。
纳西妲并没有遮掩过自己的行为,虽然在净善宫能够将意识投射到须弥全境这种事情很离奇,但这种行为祂都摆弄了这么久,教令院不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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