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别尔并不相信罗摩。
义子只是工具人,她有很多的义子。
但答案是很简单的,罗摩有这份能力,不管怎么说,你先让他为部落抛头颅洒热血,先给部落开拓一些新的领土,补充一些新的奴隶再说。
罗摩也说了,他希望帮助部落完成统一沙漠的伟业,在赤沙之地建立王国。
那么在你建立王国之前,你总要帮助部落打击一下敌人,收集一下资源吧?
更之后的事情?
那就之后再聊啊。
你就非要当着他的面把局面给走死,然后看着这样一个战斗力脱离部落独自离开么?
芭别尔做不到。
她是个大人了,大人得看的长远一些。
和罗摩讲道理,一来她说服不了罗摩,二来她又不想放这个人走。
所以她承认了罗摩说的有道理。
啊对对对,反正你有用,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你是对的,难道我们就要听你的话,按照你的道理走?
这可就又不对了。
这个态度很明显,罗摩当然能够看出来。
不过这无关紧要。
态度和说辞某方面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关键是他是否愿意去做一件事情。
如果她去做事情了,嘴上的骂骂咧咧就不重要。
只要部落开始驱动战争的车轮,那么整件事情就已经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
“总是有人以为自己能够掌控战争这只野兽,”罗摩低声呢喃,“但谁能够真的掌控战争呢?”
“车轮一旦开始转动,停不停下来,你们可就说了不算了。”
他对部落的长老并没有什么好感度,当然也没有什么恶感。
部落的长老负责部落游弋的方向,以及在对外争斗时身先士卒。
这是与权力对等的责任,想要握住权杖,自然也要承担权杖的重量。
和罗摩之间,他们并没有直观的冲突。
但敌对是不需要仇恨的东西,王冠显然只能戴在一个人的头上,这个人会是谁?
这个人当然得是我。
所以任何会阻碍我戴上王冠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这是很直观的利益冲突。
“客人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站出来么。”
朝着隐蔽的角落前行,罗摩突然停顿住了脚步。
“阿德菲说你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你的眼里充斥着野心和欲望。”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声音干哑,“看起来他说的不错。”
这是个常规的开局,就好像你能够看穿别人的内心一样。
实际上呢?
实际上本来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毫无欲望地在人世间行走。
“北方雪国的味道······芭别尔长老被野心蒙蔽了双眼。”罗摩笑容温和,“她想要愚人众的支持完成对部落权力的统一,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技术。”
“但任何的东西都有筹码,你们愿意付出,自然是想要得到。”
“那么你们想要什么呢?精油、虚假的治疗药品······不不不,这些都太廉价了。”
这个时期的芭别尔应该也才刚刚考虑和愚人众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