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被乌泱泱一片蛇蜥追了一晚上。
第二天,楚樾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树枝都像倒吊在树上的蛇。
起身整理好衣服,他走出门,时间还早,女佣正在准备早餐。
面包牛奶煎蛋香肠咖啡火腿,还有几块煎鱼排。
楚樾洗漱完毕出来,和女佣打了个招呼后开始挑选位置。
看了一圈才发现,桌边依旧有十二个座椅。
其中两个位置在角落,位置上放了两朵白色的小野花。
楚樾拿起其中一朵放在鼻尖嗅了嗅,花朵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明显是刚采摘下来不久。
“这是你准备的?”楚樾看向弯腰忙活的女佣。
“是的,尊贵的客人。”女佣抬眸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把竹篮里的一罐果酱放到桌面上。
她的语气平静没有波澜,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樾随便拉开一个位置坐下,他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女佣的动作。
“那两具尸体你怎么处理的?”他突然问,“是吃了吗?”
女佣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楚樾:“客人真是说笑了,尸体我已经厚葬,这一点客人不需要担心。”
她说得真诚,楚樾一时间辨别不出那话是真是假。
女佣没有就着这件事如何解释,说了那一句后就继续忙活手上的事。
楚樾看着她的动作,在人没有到齐之前只是坐着。
第二个出来的是昨夜的青年。
一夜过去,原本的红肿消下去,昨天晚上被沈玉璧打的那只眼眶只剩下一片乌青。
“这么早啊。”青年跟楚樾打了个招呼,随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他神情蔫蔫的,看起来没有睡好,拿起叉子戳了戳面前的面包,“不是我说,这系统虽然狗,但伙食是真不错,营养均衡,一顿早餐,人均三十好几。”
楚樾:“……”
看他没反应,青年趴在桌上,歪头看他:“我说得不对吗?”
楚樾没有表示。
“唉。”青年扭头,“原来是个大少爷,果然不懂我们的痛苦。”
说着他声线一变:“这是什么东西?”
青年坐直身体,看着边上位置放着的小白花。
“妈的,搞什么?”他站起身,明显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了眼刚才被他戳得到处是窟窿的面包,又坐了下来,干脆提着凳子往楚樾那边挤了挤。
“对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他伸出手,“我叫阮罂,交个朋友呗。”
楚樾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只手,指尖动了动,刚抬起来,那只手就被身后插进来的一只手握上。
“沈华。”
沈玉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楚樾后面,和青年互相交换了姓名。
看见是他,阮罂感觉眼睛周围一阵钝痛,他立马就想抽回手,可握着他的那只手半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呵呵笑了两声,“你好你好,真是不打不相识。”
沈玉璧居高临下看着他,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的关系还可以更亲近一点。”
他松开手,阮罂立马把爪子抽了回去,只干笑着,缩成了一只鹌鹑。
“我去洗漱。”沈玉璧说。
楚樾见阮罂捧着自己的手,一个满口胡话的泼皮秒变乖巧小猫咪。
“你不用怕他,他是好人,挺好说话的。”
阮罂独自eo了会儿。
抬起头,颤巍巍把手伸出去让楚樾看,顺便挤了挤眼睛,“他可能是挺好说话的,但是我两次对上他他都是直接动手,从来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