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必要,根本没必要。”
李优柔摇了摇头,眼眸情绪复杂。
“我现在很幸福,我对我的婚姻很满意。”
“我现在的生活,不正是我那时候向往的婚姻么。”
她尝试自我安慰,可脑海里总是有些画面会闪出来。
脖子上的青痕,眼角紫色的伤痕,手臂上的掐痕……
还有某个男人无能的咆哮。
那些自我安慰的话,在瞬间破碎!
只剩下了婚姻二字,还
留在她的脑海里。
“……”
她是一个很憧憬婚姻的人。
如果说李优柔一定有一个底线的话,那便是婚姻。
可婚姻并不代表着就一定会幸福。
盲目的守护,换来的可能是一无所有和伤痕累累。
“或许,和我结婚的不是他就好了……”
无数个惊醒的夜里,她抱着双腿长发散落,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这句话。
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她会像是报复一般,一股脑的发泄给身边亲近的人。
可她哪还有什么亲近的人?
唯有季晏礼而已。
可在那时的她眼里,季晏礼根本算不上。
自然怎么折腾他也不会有半点心疼。
at机,舔狗,备胎,垃圾桶,树洞。
而曾经的季晏礼也愿打愿挨,从来没有任何怨言。
但现在不同了,那个at摇身一变,忽然就离开了她的世界。
女人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再也没有了发泄的地方。
渐渐的,堵在她的胸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沉甸甸的。
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开始对婚姻两个字
产生怀疑、质疑。
可每一次动摇,心脏就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她那些从小憧憬的、向往的东西,就摇摇欲坠,好像要碎裂一样。
她第一次感觉到想要逃离这个家。
逃离这个压抑、令她窒息的地方。
那是一只久居笼中的金丝雀,
忽然意识到,原来世界并不只是笼子这么大,
原来外面还有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地,有那么广阔的云野。
泥土的芬芳传进鸟儿的鼻子里,
那是她第一次闻到,自由的味道。
……
笼子上布满了一层一层缠绕的荆棘,每当鸟儿伸出翅膀都会被锋利的荆棘刺伤,满是鲜血的翅膀,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牢笼的名字就叫婚姻。
而那些荆棘,不是成见,也绝不是大山。
荆棘,根本从来都不存在。
只是鸟儿缺少了一点勇气,
一点奋不顾身的勇气而已。
……
早在那一天的咖啡馆,她就已经明白。
那个曾经的季晏礼或许还没有走,
只是想要再见到他,她要自己给自己一点勇气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