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辰时,夏日的清晨,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街上行人稀少,
慵懒的人们才刚刚起来,不停地打着哈欠,
睡眼迷离,就像没睡醒的猫。
春困秋乏夏打盹,时令到了,人也变得懒散起来。
大鑫木材行刚刚打开铺板开门做生意,
就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弄懵了。
店掌柜强装镇静,满脸赔笑地出来说道:“带队的官爷,
我们可是正经的百年老店,犯了什么王法,
劳烦官爷们一大早上门来访。”
“你是这里管事的吗?”唐锻问道。
“正是,老小儿正是这里的主事。”
五十余岁老者镇静地回话道。
“你叫什么名字?”唐锻问道。
“老小儿叫安长生,岁数大了,
大家伙都叫我安掌柜。”安掌柜回话道。
“咱们开门见山,这里是黑龙堂的总舵,
我想老人家你就别我躲猫猫了吧?快快到你们总堂,
本官没工夫陪你扯淡。”唐锻冷冷地说道。
“回禀官爷,本店是百年老店了,
当地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信问问四周的邻居,
不信问问我们这里的章里长。”安掌柜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也不用巧舌如簧,来人呐,
把这位安掌柜拿下,带他到里面搜。”
唐锻说道:“把俘虏押上来,看看他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队伍里押出一个人,“安掌柜,抬起头来,
不会说他你都不认识吧?”唐锻冷冷地说道。
安掌柜慢慢抬起头来,心里在打鼓,
最担心的场面出现了,偷偷瞄一眼,
头上豆大的汗珠唰地流了下来,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再做无畏地抵抗解不开这盘死棋,“
唔……这个……呃……呃唔……”
他的谎言被人当面揭穿,一脸的窘迫,
不禁窘得不住地清着嗓子,头耷拉下去,不再开口说话。
“咋滴,不奓叽了,
这嘴巴巴地不是挺能说的吗?不白话啦,
都是老中医,别拿一张破方子糊弄我。”
老鬼上来笑眯眯地说道,
脸上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张龙、铁虎、老鬼还有花郎你们随我一起进去。”
唐锻命令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诺!”唐锻从大理寺带来的二十几个人鱼贯而入,
他们步伐整齐,行动迅捷,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
他们都是问案老手,手里还有俘虏和证词,自然成竹在胸。
从外往里搜查,一切如常,
到了最后面一栋房子面前。
“这里是你们黑龙堂总舵所在地吧?”
唐锻阴冷地向俘虏问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对方点了点头。
“你这个叛徒,没有骨气的家伙,
简直是我们虎狼族的耻辱。”安掌柜恶狠狠说道,
他的声音宛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院子。
“啪!啪!啪!啪!”
只见他被招呼了四个响亮的耳光,
“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叫你生不如死。”
安掌柜不知道何时唐锻已然站在自己面前,出手快捷无比。
安掌柜脸上马上肿起来,
脸上的手掌印清晰可见,宛如被打肿的猪头。
不等唐锻再做反应,安掌柜宛如一只饿虎,
挣脱两人,扑向俘虏,用嘴死死咬住对方地喉咙,
这一举动实在太过迅捷,全不像五十多岁的老者,
超出所有人的预判,再拦已经来不及了,
还是唐锻反应迅捷,抽刀挥刀一气呵成,
一刀刺中安掌柜后心,可安掌柜也够狠的,
武功也不弱,算准了,一招毙敌,
就在唐锻刺中他后心之际,他也要开叛徒喉管,双双毙命。
“该死的老家伙,临了临了抓个垫背的,
好在俘虏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样也好,张龙你带十个人把院里的所有人看押在一个房间里,
挨个审问,如有反抗,杀无赦,
对待他们不要心慈手软,知道吗?”唐锻命令道。
“诺!”张龙领命率领十名手下,挨个屋搜查。
“老鬼、花郎,接下来就看你俩的了,铁虎率人戒备。”
唐锻吩咐道:“花郎,这次立功的机会到了,
先前不是说皇宫大内如履平地,来去自如,
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希望这次你不要让我失望。”唐锻说道。
“诺!小人知道,
据我观察,既然这里是黑龙堂重地,必然有玄机,
里面想必机关重重步步杀机,
设下此机关我断定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刚刚死去俘虏都不一定知晓,不可莽撞,
大人是唐门暗器高手,这次最好咱俩进去,
安全为上,别人最好先暂时躲开,你看如何?”花郎说道。
“花郎你不是怕了吧?”唐锻冷冷地说道。
花郎双手抱拳,郑重说道:“小的早就是该死之人,
蒙大人不弃,让小的戴罪立功,
这一个多月来,大人待小的亲如兄弟,
人心都是肉长的,小的知道受人点水恩,当以涌泉报,
小的早就立下誓言,生死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就算大人现在叫小的去死,花郎眉头不待皱一下的。
望大人明鉴。”花郎郑重地说道;
“我一辈子佩服的人没几个,你算一个!”
“我没看错,懂得做人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