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翼机上，江林山驾驶着飞行器贴地飞行。
这架飞行器被江林山命名为长乐号。
明天就是农历廿四，小年，但是很多人都没有过节的心思。
特别是省城野生动物园区附近的居民，以及被境外超能小队袭击的地方。
江林山父母现在还在科研基地，能不能回家过春节，还不知道。
方云诗斜了一眼正在开飞机的江林山。
江林山秒懂。
下一刻，机舱内传出了动物的叫声：“嗷！”“嘶！”
一虎一蛇凭空出现在长乐号上。
方云诗一个极限后空翻，整个人顺着椅背就翻到了机舱处。
身子长得像普通老虎一样大的黑虎，其实还是只儿童虎，身体圆滚滚胖嘟嘟。
刚从空间出来，就从侧边的小窗看到自己居然在贴地飞行。
吓得身子往后一缩，刚好缩到了方云诗怀里。
毫不费劲就把这个妹子给萌翻。
大黑蛇在另一边鄙夷地“嘶”了一声。
这大冷天的，其实它并不想出来活动。
就算有了灵性，本质上也是一条喜欢在冬天睡觉的蛇。
就好像猫一样，会游泳但不喜欢水，这是习性决定的。
贴地飞行是极为危险的行为。
因为以人类的反应速度，很难避开突然出现的高压线、树梢、建筑物、鸟类等障碍物，当肉眼看到再作出反应时，往往已经晚了。
假如飞行速度达到1000公里每小时，那么每秒移动距离约为280米，大地在眼前飞掠而过，甚至连前方有什么都看不清，下一刻很可能就已经机毁人亡。
江林山不敢托大，所谓贴地飞行，相对高度最少也达到了100米。
与之对应的是直升机，贴地飞行时，不超过10米，但飞行速度也不超过10公里每小时。
不过，长乐号甚至能做到贴地20厘米，以龟速飞行或者悬停。
他飞这么低，只是熟悉一下操控。
接近省城时，一拉操纵杆，长乐号拔高了飞行高度。
一虎一蛇并不是凡物，轻松就扛住了这种低烈度的过载。
接着，大款就看到了地上茫茫多的动物在地面狂奔的景象。
它好奇地看着一只“同类”飞跃一条小河，在辽阔大地上自由奔跑。
江林山和方云诗看到的更为详细，奔跑的其实是一只成年东北虎，它身后还跟着一辆越野车，车身侧面玻璃碎裂，还有几道明显的划痕和凹陷。
猜测很可能这只东北虎曾经攻击过越野车。
车上乘客是林业管理部门的人，破烂的车窗上伸出了一根枪管。
由于此时老虎渐渐远离大路，距离较远，也许是没有把握在颠簸的车上打中一只奔跑的老虎。
但东北金渐层的奔跑的方向，此时却有两个人在地里劳作。
大城市郊区，本来就是城里人的菜园子，很多农户靠种菜维生。
而野生动物园袭击案刚发生不久，在地里劳作的人很可能没有看手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凶险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林业局的车子连车窗都破了也要穷追不舍。
他们不能不追。
江林山一按机头，长乐号从高空一头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