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酒过三巡,放下筷子,
“陛下,此酒可还满意?”秦琼接到秦怀柔示意的眼神,同李世民道。
“满意,此酒入口之后,如火一般烈,这才是我大唐男儿要喝的酒,”
“臣奏请陛下,为此酒命名,”
这是秦怀柔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如果李世民给酒命名,那么将来就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李世民对于命名这件事情有独钟,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看了看秦琼父子两人,
思考了片刻,便说道:“此酒入腹中,初如烈火,但回味醇香,不如赐名醇香露吧。”
“谢陛下赐名,”秦琼父子二人赶忙谢恩。
“这下可以说今日是何事了吧,”
李世民对于秦琼父子二人邀请自己为此酒命名也是很高兴。
“陛下,众位叔伯,今日邀请众位来此,缘起这醇香露,就邀请众位叔伯前来帮扶小子一把,”
不得不说这说话的艺术,秦怀柔一句请众人帮助他一下拉近了距离,
“小子,你想让老夫等人如何帮你?”长孙无忌按照二人商议好的节奏,开始做起了捧哏。
“长孙叔叔容禀,这醇香露相比较如今的三勒浆不知好了多少,小子认为如将此酒售卖到大唐各处,肯定会供不应求,但小子人单力微,劳烦众位叔伯选定一区域,全权代售醇香露,不过这个代理权要花一些钱财来购买。”
“啪,”秦怀柔的话音刚落,魏征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醇香露虽好,你可知将此酒销售到大唐是需要耗费多少粮食,何况如今关中大旱,多少百姓食不果腹,你竟然摆弄如此营生,到底是何居心,”
“魏黑子,秦家小子有好生意好心带着众位一起,你不要不识好歹,”
程咬金平时最看不惯魏征,虽不愿惹他,那只是平时不疼不痒。
“哼,如此不顾百姓死活的生意不做也罢,”
魏征可是号称唐朝怼王,
“臣请陛下治长安县男大不敬之罪,”
此时李世民也为难了,这个酒还是他赐名,如果真如魏征所言,那么间接的抹了皇帝的面子,但他还不能发火,
“魏伯伯,先莫生气,听小子给您解释一番,”
“哼,我倒是要听一听你作何解释,”
“魏伯伯,首先醇香露的主要材料并不是粮食,是如今市面上的劣酒加工而成,即使使用粮食也需要到秋收之后,”
“其次,醇香露您也看到并且品尝了,放到市场上,绝对会供不应求,我的作坊就会招聘大量的工人,而百姓在农闲之时前来是不是可以赚的一些铜钱贴补家用?”
“算你说的有一些道理,但仍然改变不了耗费粮食的事实,”魏征听闻秦怀柔之言,也有一丝的松动,
“魏伯伯,还有第三条,如今大唐的税赋主要还是以农业税收为主,如果用醇香露作为一把钥匙,将大唐的商业税法建立起来,即使十取其一,对于大唐国库也是有利的。”
“当真?”魏征一下子来了兴趣,虽然他脸黑了一些,但也明白当今大唐国库的空虚,听闻有办法能增加税收,那是一百个愿意。
“陛下,众位大人,臣愿做出承诺,醇香露销售的利润百分之十作为税收缴纳国库,待朝廷税法完善之后,按照新律法进行缴纳,请陛下恩准。”
秦怀柔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他清楚的知道,将来醇香露很有可能会被人拿来作为把柄,莫不如直接大方点,一部到位。
“长安县男,此事可容不得开玩笑,”
李世民也清楚很多世家的买卖根本不交税,即使天策府一些旧臣也是如此,
“陛下,无规矩不成方圆,众位叔伯,为了补偿大家的损失,小子我会将此次代理权所得银钱一成当做税赋交给国库。”
“胡国公,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秦怀柔几句话说到李世民心坎里去了,
“魏征,朕命你即日开始制定税收新法,制定之后,张贴告示,按照新法执行税收,任何人不得违背。”
“喏,”魏征领命答道。
“好了,秦怀柔,这个代理权该怎么弄,”长孙无忌有些不快的问道。
秦怀柔建议对商品征税,在场的人都是明事理的人,虽然没有极力反对,但心里多少也有一丝不愉快。
“众位叔伯,除长安城的销售权小侄有打算外,其余十道内的销售权均可以参与竞争,”
“离长安城近一些的地域销售权起拍价十万贯,远一些例如剑南道岭南道的地方为八万贯,价高的人可得到五年期限的销售权,五年后在进行下一轮竞拍。”
“首先拍卖关内道,”
秦怀柔介绍完拍卖的原则,便开始拍卖关内道的销售权。
“三十万贯,”长孙无忌第一个给出报价,
“老杂毛,三十万贯就想夺走关内道的销售权,我出五十万,”程咬金紧跟着长孙无忌给出了价格,
“你个憨货,我出六十万贯,”
“七十万贯,”
“九十万贯,”
“一百万贯,”程咬金和长孙无忌报出的价格交替上升,
“一百二十万贯,”长孙无忌蔑视的瞟了一眼程咬金,
“你狠,我放弃,”一百二十万贯虽然程咬金也能拿出来,但也肉疼。
“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秦怀柔望了望其他人,
“赶紧定,”长孙无忌虽然不理解其怀柔为什么不拍卖长安城的销售权,但对于关内道的销售权是势在必得。
“既然没有在加价的,关内道则由长孙叔叔获得。”
秦怀柔宣布了竞拍结果。
“
“五十万贯,”程咬金上来就翻了五倍。
“卢国公五十万贯你就想得到,我出七十万贯,”房玄龄直接将价格提升到了七十万贯,
“九十万贯,有本事你再加价?”程咬金不甘示弱。
“一百万贯,”房玄龄根本不吃程咬金那套,直接来一招锁喉。
“你狠,”程咬金也知道一百万基本上封顶了,便不再加价。
最终房玄龄以一百万贯的价格得到了河东道的销售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