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楠没想到沈星落竟然如此坦率,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其实他一开心的确是用心不良,但这一点他始终不能说。
因为说了就等于出卖了他姐姐。
唯有以后把这份愧疚都补偿给沈乐乐,把他所懂的都教给这个可爱又软萌的小徒弟。
终于,这顿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小心翼翼的话完结了。
他借口自己有朋友刚好在隔壁,他要过去应酬一下。
沈星落也没有多问,带着几个小孩子先离开。
“叩叩叩”,他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里面的人没回应,他推开门,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窃听器,扔还到静坐在桌前这个男人的面前。
“满意了吧?我可全程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他无语地问。
今天沈星落约他吃饭,他思前想后不敢擅自赴约,于是便给薄北城知会了一声。
没想到这家伙不单警告了他一番,还跟着他一起“赴约”,订下了隔壁的房间,还让他戴着窃听器进去,随时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这种行为哪像只是关心他儿子,更像是担心他乱放电,把他心爱的女人的魂给勾走了吧!?
白佑楠又好笑又好气,笑的是薄北城竟然在乎一个女人在乎到了这个令人发指的地步,气的不是薄北城都要准备把他姐娶回家了,却仍然将沈星落放在他的心尖儿上!
薄北城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下颌和脖子连成一条性感流畅的线条。
浅饮一口,将窃听器扔向一旁的蒋楠。
白佑楠坐下,拿起他旁边的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准备中蹭一口酒喝。
薄北城向他伸出手:“东西呢?”
白佑楠头顶上打出几个问号:“什么东西?”
“她刚刚给你的。”薄北城冷瞅着他,提醒。
白佑楠脸上露出震惊:“薄北城你别太过份了!那是她给我的药膏!只是给我涂脸用的,你看看你,都快把我揍成猪头了,不光害我今天没有办法去做评委,还害我被朵朵小萝莉笑话!”
听他喊自己的宝贝女儿喊得那么亲密,薄北城不满地扬眉:“给我离朵朵远点!”
这种坏哥哥,沈朵朵还是远离他为好。
“还有,东西拿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薄北城一字一顿地警告。
白佑楠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反抗,免得又要挨打,挨了薄北城的打他还没有处出。
只能从口袋里取出那个白玉小瓶子,放到薄北城的面前。
薄北城看着桌上这个白玉小瓶,漂亮的色泽,犹如她脸上的皮肤,空气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暗灰色的男士手帕,轻轻地抹了一圈这个白玉小瓶,才将它握在手上,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白佑楠瞪大了眼睛,被他这个举动气到要死。
这啥意思?这瓶子经过他手还被嫌脏了是吗?
他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夺过薄北城面前那瓶酒,哇啦啦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就喝。
酒过三杯,他终于鼓起勇气提醒薄北城:“北城哥,你别忘了,你未来的妻子是我姐,白雅楠,她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不多点关心她倒那么关心你的前妻,你怎么对得起我姐?”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发现薄北城的脸色变了。
后面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但终归是把想说的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