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薄叔叔今天帮了朵朵,还帮朵朵在妈咪那边隐瞒这件事。”
沈朵朵站起来对他礼貌地躬了躬小身躯,也下车去了。
薄北城看着沈朵朵难过又失落的背影,暗夜般的瞳孔划过深深的愧疚。
他弯下身,双肘撑在了膝盖上,他捂着脸,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进手掌里。
中心医院住院部前台。
“护士长,拜托你,你就找医生签个字帮我办出院吧,我人已经没事了,我会回家好好休养的。”
在医院呆了五天,沈星落实在呆不住了。
她不放心在家里的孩子们,也不放心仍在医院icu病房里的爸爸,而且她在门诊有几个病重的患者约了这周由她做手术。
她必须要出院!
“沈小姐,您自己也是医生,应该知道您这种情况是不能提前出院的,最少也要住院观察到后天,况且你男朋友也叮嘱过我们要好好看护着您,我们是不能现在给您办出院的很抱歉。”
沈星落疑惑地问:“谁是我男朋友?你是说庄臣?不是啦,他只是我的朋友……”
“呐,他这不是来了?”
沈星落转身过,果然看见庄臣站在不远处。
他向她款款走过来,护士长和其他的护士都对他礼貌地打招呼。
“庄先生好。”
庄臣拉住沈星落的手,对护士长说:“抱歉,她呆在病房里几天实在很闷,我可以把她带出去转一圈吧?不会离开太远。”
护士长脸上原本有些为难,但禁不住这个习惯戴着面具示人的神秘男人请示的眼神,于是便答应了。
“一个小时之内要立马回来,要不然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她凑近他和沈星落低声叮嘱。
庄臣看了看表:“一个小时,足够了。”
他说完,拉着沈星落向外走。
护士长和其他几个护士看着俩人成双成对的背影,十分艳羡。
“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吧?那她车祸被送来那天晚上在急诊室外喊着是她男人的那位先生又是她的谁啊?”一个实习护士禁不住发问。
护士长赶紧把手指放在俩唇之间,讳莫如深地警告:“病人的闲事你莫理,小心你转正都转不了。”
这位庄先生特意交代了,不能泄露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为人看起来虽然很低调,但他一举一动、衣着谈吐,以及他身上处处流露着的那股上流社会顶尖人士才有的气息,都在无形地透着他的身份不凡,得罪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恐怖。
实习护士慌忙地噤声,其它俩个护士也纷纷走开做自己的工作。
走到前院,沈星落才想起要挣脱他的手:“庄臣,刚才你为什么不解释?她们还真的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这个误会可大了。”
庄臣说:“别人说什么想什么,我从来不喜欢理会。”
沈星落颌首:“那倒也是,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小时来回的话,她肯定是回不了星河湾看几个小宝贝的,而且也去不了玛莉医院,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
“去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庄臣和她走到停车场,他带她来到一辆黑色的帕加尼跑车前,拿出车钥匙按开了自动门,请她坐上副驾座。
“这车子很拉风啊,你租的?”
只逗留数天,根本不需要特意买一辆那么贵的跑车,以后要带回国也麻烦。
“买的。”他答。
沈星落对他竖起大拇指:“我的合伙人就是壕!”
庄臣嘴角似乎微微牵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却又眨眼这抹弧度又消失了。
他总是这样,没人能捕捉得到他的情绪。
但是所幸的是,沈星落跟他并不是处相象的关系,大家只是合伙人,合作愉快就可以了。
二十分钟之后,庄臣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条金融商业中心街。
在一栋新建的大楼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