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我迷路了,你知道下山的路在哪吗?”
听见问话,宁语垂头往下一看,看见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此时正怯怯地看着她。
她的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到,衣服破裂,白皙的肌肤上露出一条红色的划痕,此时正往外渗着一颗颗血珠。
在凡世时,温延的手臂被鳞片划伤,所用的伤药还剩下一些,宁语掏出那瓶伤药,跃下树干。
将药瓶递到她眼前,她明显愣了愣。
“是给我的吗?”
宁语点了点头,拉过她的手把药放在她掌心,随后指向下山的路的方向,“从那边下去,就能下山。”
女子紧紧捏住药瓶,局促地说了句“多谢道友。”转身离开了。
宁语目送她走远,继续跃上树干躺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宁语闭着眼睛,蹙了蹙眉。
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三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的男子走到树下,看见宁语,不客气地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宁语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那男子见宁语不回答,一脚踹在树上,整棵树都抖了抖。
!
宁语坐起身来,不耐烦地看向下方的男子。
为首的男子长得胖胖的,眼睛被肉挤得成了一条缝,乍一看见眼前清冷却美貌动人的女子,搓了搓手说道,“姑娘,你也身穿白衣,我们找的是你啊。”
“我是西洲黄氏的嫡子黄金,我家掌管西洲最大的灵石矿,不如你跟了我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瞅瞅你这脸蛋,这身段,当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宁语看着黄金那色咪咪的表情,再配上那搓手的动作,真是辣眼睛。
她叫什么名字?
看着黄金想伸出手来摸她垂下的脚,宁语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黄金?姑奶奶我叫白银!”
“哎哟!”
黄金捂住脸哀嚎一声,旁边两人扶住黄金,指着宁语说道,“你别不知好歹,我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宁语跃下树干,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来我崇明宗调戏女子是吧!?”
宁语双手握拳,扭了扭脖子,“咔嚓咔嚓”的声音传出来,那三人被吓了一跳。
黄金只是筑基修为,两人随从更是只有练气修为,怎么打得过她?
宁语上前一步,三人往后退一步。
退无可退之时,宁语冷笑一声,“方才那女子身上的伤,是你们弄的?”
黄金咽了咽口水,“不,不是,是她自己摔的。”
“怎么摔的?”
黄金一把抱住头蹲在地上,“女侠饶命啊!是我想让她从了我,她挣扎的时候摔倒了。”
好啊!
宁语把三人狠狠揍了一顿。
事后,看着鼻青脸肿的三人,宁语警告道,“别在崇明宗胡作非为!”
随后宁语就离开了后山,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子是哪个门派的人,怎么会来崇明宗,还有这些看起来不正经的人,不要祸害到崇明宗的女弟子才好。
回了小楼没一会儿,就有人来让宁语去宗门大殿。
宁语慢悠悠晃到宗门大殿的时候,张桦已经坐在首座,旁边站着温延,下方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后边站着鼻青脸肿的黄金。
这是告状来了。
黄大发:“张掌门,不知我儿犯了什么错,竟被这女弟子打成这样?”
张桦:“宁语,发生了何事?”
“他想调戏我,被我揍了一顿。”宁语双手环胸,随意地说道。
张桦:他这弟子好像越来越随意了…
黄金眼神躲避,黄大发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是她先动手的吗?”
黄金:“我还没碰到她呢,就被揍了…”
黄大发脸色一僵,“所以你还真在这里调戏人家?”
黄金:“我…我…”
温延挑了挑眉,“黄家主,私事就不必在此说了吧。”
黄大发:“是我草率了。”
黄大发看了宁语一眼,拧着黄金的耳朵就走了出去。
“不是和你说要安分守己吗?还有你这好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找来看着你的人呢?去哪了?”
宁语目送黄金被他爹扭着耳朵扯远。
张桦问道,“他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
温延:“西洲黄氏,南洲妙音阁的人路过东洲,前来拜访。”
原来如此。
“我方才在后山看见一个女子,应当是妙音阁弟子,被黄金等人所伤,还是得加强巡逻。”
张桦:“嗯。”
这次宁语没再四处晃悠,再晃下去,不知还要遇到什么离谱的事,她径直回了小楼。
许久未去她的小亭,宁语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琴和书本都已落了灰。
她简单清洁了下,想起温延说她的那把白玉琴比这把好,就把白玉琴拿了出来。
她的琴艺不如温延高深,随意弹了一曲就没了兴趣。
很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宁语走回卧室,躺上床,闭上眼,沉沉睡去。
在小楼休息了两天,温延传讯来说可以出发了,宁语拿好要用的东西,直接去了山门。
温延已经等候在山门,见宁语来了,召出自己的剑跃了上去。
宁语也唤出青玉。
每次出门都是御剑飞行,宁语觉得真是浪费了她的风灵根,看来什么时候得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风灵根变成有助于她飞行的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山门,妖界在大陆最西边,东西南北中五洲,本就是按所处的位置划分,妖界在西洲以西,意味着两人要从东洲出发,穿过中洲和西洲,才能到达妖界。
远啊。
宁语站在青玉之上,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心里想着既然风灵力能够化为风刃,那能不能化成双翼呢?
如果化成双翼,那她就相当于有了一双风做的翅膀,飞起来肯定很快!
心里思索着事情,倒是不觉得赶路的时间难捱,十天后,两人在中洲落地,打算休息一天。
两人走进一间客栈要了两个房间,天黑之后就没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