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桑柔嘴巴一瘪,带着哭音道:“我想家,这里没有小朋友。”
“好啦,别哭,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桑彦安慰道。
这时,刘一慧走过来,将桑柔抱了过去,道:“你不是有小黑吗?去找小黑玩。”
“小黑要睡觉,不理我。”桑柔不高兴道。
“好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开春我们就到山下的幼儿园读书,那时就有新的好朋友了。”刘一慧道。
“对,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来检查一下,小柔学得怎么样了?”桑彦道。
一听要检查学业,桑柔一下来了精神,连忙挣扎着从刘一慧怀抱中跳下来,跑到屋里拿出书本。
“我会背唐诗了!”桑柔兴奋道。
“那你背一下。”桑彦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桑柔一声一顿地背了起来。
“背得好,奖励一个红包!”春节将至,桑彦早有准备,口袋里随着带着一堆红包。
桑柔拿到红包,高兴得眉开眼笑,一溜烟跑到屋里,估计是去藏红包了。
桑彦不由叹气,唉,他们小时候,哪里需要读幼儿园啊?天天就是在山里、田里玩乐。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不知什么时候,大城市读幼儿园的习俗,开始向十八线小县城传播,现在都蔓延到农村了。
连农村小孩都要上幼儿园。
何况,要求还十分严格,识字、背诗、做数学题,花样不少,一样不拉。
从城市卷农村,从高中卷到幼儿园。
无处不卷,无人不卷,不知何时才有个尽头。
桑彦休息了一会儿,来到山下。
“这段时间很清闲啊?”桑彦和集散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打招呼道。
这名工作人员叫陈遗福,去年,他的父亲死在景区,在桑彦的协调下,他才被安排景区工作。
他对桑彦印象很深,连忙站起身道:“桑少,冬天游客比较少。”
“景区的监控室在哪儿?”桑彦问道。
“总监控室就在山上。”陈遗福回答道。
“上面应该可以看到进入索道的游客吧?”桑彦早发现,一个摄像头正对着索道入口。
“看得到,很清晰。”陈遗福道。
“你给管监控室的技术人员说一下,给我提供一路索道入口的监控画面。”桑彦道。
“好,我来安排。”陈遗福想起,景区的老总对桑彦都毕恭毕敬,提供监控画面,是件小事。
中午,事情便办妥。
桑彦打开手机,便能看到索道入口的实时视频。
桑彦松了一口气,如果玄天宗的人要上簸箕池,他可以提前知晓,早作准备。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七。
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次集场。
虽然家里的存货不少,前几天桑彦回来,又带了一大堆过年物资。
不过,桑盛春和刘一慧还是要去赶这最后一次场。
这也是乡村最大的春节习俗之一。
簸箕池景区二十多公里外,便是凤鸣县繁荣镇的集镇。此地,古风犹存,每到赶场时,四乡八里的百姓蜂拥而至,把整个集场都堵得满满的。
今天是年前最后的一次大采购,赶场的老百姓更多了。
早上九点,桑彦一家人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