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钻石的光环加持,实验的同学更刻苦了。
夜以继日,换来的是阵法解析越来越快。
反正,这个实验室是梅靖的父亲负责,时间和经费都没有人管。
“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是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一名瘦削的、戴眼镜的男生,一手拿着一张黄纸,一拿捏了一个剑指。
样子和游方道士差不多。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他将手中的黄纸往天上一扔。
黄纸飘飘荡荡,缓缓落在地上。
嗯,就这——
眼睛落了一地。
“陈大仙,怎么不灵啊?”雀斑女孩道。
戴眼镜的男生无可奈何地搔了搔头,道:“我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桑彦上前拾起黄纸,略一运气,将黄纸扔出。
“轰!”
一团火光冲起,黄纸凭空自燃。
“成功了!”
实验室的人都兴奋得跳起来。
虽然只是一张简陋的烈火符,但至少证明了科学画符是可能的。
这次成功,让实验室的所有人员看到希望,研究热情更为高涨。
桑彦觉得,前几天的五颗钻石花得太值得了。
符篆的威力很小,对武者谈不上伤害。不过桑彦挺理解,能量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虽然制作这张烈火符花费很大——可以在京都五环买一套房了,但黄纸所带的能量基本没有,无法驱动阵法运行。
这也是桑彦才能让这张符纸燃烧起来的原因。
他悄悄地运转灵力,将自己的热息弄了一点,附着在符纸上。
单论威力,符纸远不如玉石。
不过,上次桑彦给谢亦娴的玉石上刻画的润心阵,完全是依葫芦画瓢,按照《阵法初解》弄出来的,而这张符纸完全是实验室的同学,用电脑解析、重组出来的。
桑彦通过这一系列研究,对基础阵法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
很快,实验室的同学又开始展开新的研究。
桑彦决定出去走走。
既然符篆有作用,风水大阵能不能带来惊喜呢?
京都一直被认为是华夏最牛风水。其设计者叫刘秉忠,他自幼聪颖,八岁入学就能日诵文数百言。后来,他被虚照禅师收为徒弟。大元建立后,刘秉忠依据周易风水的原理,设计了规模宏大的京都皇城。
刘秉忠精于《周易》,能知前后事。相传,一百多年后,刘秉忠的墓被盗了,墓室内有一石刻:盗墓者名李淮。这件事传到官府后,盗墓者被抓捕归案,审讯后得知,盗墓者果然叫李淮。
桑彦背着背包,徒步爬到城北的大山上,寻找到外围的龙脉,再慢慢走向城中。
在城西的河边,桑彦停下脚步。
河面波光粼粼,河边杨柳依依;岸边的小路,通向一座小山,小山下,有一座寺庙。
寺庙红砖黄瓦,富丽堂皇,庙门上写着“伏龙寺”三个大字。
“伏龙寺?”想起家乡的那座破庙,它们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桑彦拿出一张地图,看了一会儿,面向寺庙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此时,某间豪华会议室里,一群人正盯着led屏,正通过监控观察他的举动。
“他这是在干什么?”坐在正中的中年人问道。
“他好像在感悟风水。”中年人左边的陈超尘道。
“他真能看得出什么?”中年人又问道。
“真是奇才,他已经看出奥妙了。”中年人右边穿着僧服的年老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道。
年老和尚叫慧岸,是特别部门的三号人物,同时还是伏龙寺的住侍。
中年人叫林继开,是特别部门的真正负责人。
“风水之说,太玄妙了,我也搞不懂。”林继开道:“我们看看,桑彦能折腾出什么。”
此时,京都的地形正在桑彦的脑中浮现出来:雄奇的龙脉,气派的中轴线,交叉的河流……
这个刘秉忠还真是一代奇人,才能和功绩上不亚于诸葛亮和刘伯温。
眼前这座寺庙,虽然不大,也是匠心独运,在风水格局中有着重要的意义。
没准,这也是刘秉忠曾经修行过的场所,历经数百年,香火仍然旺盛。
“当!”
悠扬的钟声响起,桑彦睁开双眼。
寺庙边的小路上,出现一道倩影:一件素色的旗袍,简单却不失风雅,将凸凹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行动中,纤腰扭动,如杨柳扶风,周围的鲜花都为之失色。
不是谢亦娴,还是谁?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桑彦正想上前打招呼。一辆兰博基尼敞篷跑车,呼啸而来,稳稳停在路边。
“美女去哪儿?”车上,戴着墨镜、穿着碎花t恤衫的青年笑着搭讪道。
谢亦娴目不斜视,理都不理。
墨镜青年风度翩翩地走下车,一把拉住谢亦娴的手道:“美女,别这么高冷,跟哥出去耍一耍。”
谢亦娴甩掉他的手,道:“先生,请你自重。”
墨镜青年正欲伸手再拦住谢亦娴,桑彦横过马路,一把将他推开。
“咦,小彦!”谢亦娴惊喜道。
“好巧!没有想到在京都遇到你。”桑彦笑道。
黑镜青年看着两人亲热地打招呼,把他晾在一边,顿时恼羞成怒,对桑彦道:“兄弟,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和我抢美女!”
“你是谁啊,嘴巴这么臭?”桑彦皱眉道。
此时,仍然看着led屏的大佬们兴致来了,只可惜监控只能看图像,听不到对话的声音。
“老陈,你认识这个年轻人吗?”林继开问道。
“好像是易家的老幺易琳宇,凭着他老子有点钱,胡作非为,这下有好戏看了!”陈超尘道。
虽然桑彦没有宣扬过,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大致知道他骷髅国和尼洲的事迹。
妥妥的杀神!
“怎么还不动手啊?”林继开都有点着急了:“这桑彦也太圣母,没有气质,是什么杀神啊?换作是我,早一脚踢过去了。”
他正说着,led屏上,易琳宇被桑彦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兰博基尼的前盖上。
车凹下去一大块。
虽然没有声音,满屋的人都不由心中一抖,只有林继开摇头道:“力度还是小了!”
桑彦不知道他被现场监控,更不知道林继开对他这一脚的评价。
他走上前去,一把扼着易琳宇的咽喉,道:“初次见面,我不想看到有人流血,今后记得,见到我们,躲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