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
东阳沣不想接受这个无情的现实,他发疯般的倾洒念力,各式兵器组合技接连不断朝秦风斩落,但……
一切都是徒劳!
秦风的念珠是金色,如今已经长成三分之二颗葡萄大小,只要填满最后的三分之一,他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念师。
而东阳沣呢?
灰色品质,区区念师而已!
更何况,秦风的实力,可不仅仅局限于精神念力,他还有《钛甲功》,他全身上下二百零六块骨头,已经全面完成钛化,甚至那特殊的钛元素,已经开始向内脏渗透。
武道与神道,两种力量的叠加,绝对大于一加一。
东阳沣,他拿什么挡?
事实上,他也根本挡不住,他的全部攻击,哪怕已经拼尽全力,但他不论是脑力计算,还是纯粹的力量、速度、神经反应,全部都在秦风之下。
所以,东阳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风一剑、一剑、又一剑,把受他操控的武器全部劈飞,然后挥动那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光翼,斩断他的“傀儡线”,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人间的小角色,你已经尽力了。”
秦风一剑劈下,重重斩在东阳沣身前的一面盾牌上。
咄啦!
阵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四面盾牌之一,和秦风手里的金属巨剑,同时报废。
东阳沣已经不再说话,因为他在步步后退,全力控制着另外三面盾牌挡在面前,试图争取时间,想出对策。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这时的秦风,并没有再去斩断东阳沣的念力丝线,他只是一拳、一拳、又一拳,不断的打在挡路的盾牌上。
每一拳打出,不断倒退的东阳沣,脸色都比之前更加苍白一分。
因为,秦风的拳头上,也同样附着着念力。
念力与念力的碰撞,在不断震荡、璀璨着东阳沣的大脑。
东阳沣脚下的青砖,不断炸开蛛网般的裂痕,他一路从云顶别院的大门外,退进了院子里,然后一路退到屋檐下。
最终,三面叠在一起,上面布满拳印的盾牌,咣的一声掉落在地。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秦风的拳头,明明打的是盾牌,可七窍流血的却是东阳沣。
“事实证明,你逼装早了。”
如今的东阳沣,大脑昏沉,两眼发黑,连保持站立都是勉强。
但秦风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
秦风反手下压的霎那间,东阳沣的视线中,已经没有天空、不存大地,只剩下秦风那只充塞天地的大手。
面门被扣住,东阳沣的后脑撞碎了墙壁。
紧接着,秦风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通透的劲力贯穿了东阳沣的身体,带着他,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打进了墙里——至少凭他目前的重伤状态,很难把自己从墙里抠出去。
噗!
五脏六腑剧痛,如遭雷击,东阳沣直接喷出一片血雾。
但早已退开的秦风,却并未沾染半点污迹。
“我确实没说错,这云顶别院,确实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当秦风迈着淡定从容的步伐,从云顶别院内走出来的这一刻,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复杂。
过了这么久,之前又没下死手,雷向明和那几位伤员,该醒的也基本都醒了。
但如今的他们,面对秦风的挑衅,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甚至,就算那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侮辱性很强,他们也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们还不错,至少比东阳沣聪明——嗯,对了,让那小子改个名,我不喜欢这三个字。”
“以后他如果还敢叫东阳沣,我见一次,打一次。”
脚尖点地,轻轻一跃,秦风已经重新坐回了那张竹轿上:“走吧,天黑了,回去睡觉。”
“……”
徐胜和秋玉薇、金芙瑶等人彼此对视间,俱是心情复杂。
他和她们知道秦风很强,但却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仅凭一人之力,横扫整个云顶别院!
云顶天宫的脸,这次丢大了!
然而,秦风却没在意这几人的想法。
他只是悠哉游哉的坐在竹轿上,仰望天空,默默欣赏着月色。
东阳沣有一句话没说错——今晚的月色,格外美丽。
明月映山岗,倍觉孤高!
……
十二月三十一日,晴。
秦风来到太初圣地的第二天,他在外城的稷下别院的院子里,摆了一张躺椅。
虽是冬日,但以他的身体素质,早已无惧寒暑。
秦风靠在躺椅上,金芙瑶带着一脸怨念的为他捏着肩膀,尽管她捏得很用力,可秦风全身的骨骼早已完成钛化,金芙瑶咬牙切齿的用尽全力,也只是让他感到——恰到好处,舒坦!
相比于金芙瑶,陶露露则显得安静了许多。
躺椅旁边有一张茶几,她正在煮茶。
秦风等三人的“静”,刚好和徐胜、秋玉薇、程浩、唐坤等,时不时在别院中来来往往的“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其他人偶然间看向秦风时的眼神里,要么是羡慕,要么是无奈——总之,都很复杂。
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秦风昨晚干出了何等壮举。
同时,作为稷下学宫的精英,他们也很清楚:今天,绝对不会平静。
他们猜对了!
秦风的惬意,很快就宣告终结。
不多不少,十男五女,十五位青年男女,气势汹汹的直接闯进了稷下别院。
“你就是秦风?”
“嗯?”
躺椅上的秦风,懒洋洋的睁开双眼。
当他看到这明显分为三个阵营的十五人时,不禁有些意外。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很正常?
毕竟,这里是太初圣地,其他六大圣地的源头祖地。
稷下学宫,不可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大光明境的新生代,半年前就被打残了。
云顶别院,昨天晚上那叫一个惨……
七减四,确实应该等于三。
“大罗洞天、天涯海阁、九幽冥府,你们三大圣地的新人,也太没教养了。”
秦风缓缓从躺椅上坐起,指了指地:“你们几个,以为我这稷下别院,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