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升到初中,还领了初中生的新校服,为什么还要穿着小学时的校服?
基于这个道理,秦风在离开行政处时,已经直接把刚领到手的执事服,给穿在了身上。
和学士、博士不同,在稷下学宫,到了执事这一级别,已经不需要再通过徽章来证明身份,这身白底金纹,立式领口加了两道金边的执事制服,就是身份的证明。
但秦风却没有等到罗江等人的回复,这些大光明境的家伙,就仿佛完全忘记了要“收买”他这件事似的。
对此,秦风并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收买”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真以为他来见黄龙士这趟,是白来的吗?
半个多月前,大长老林轲是怎么栽在罗江手上的,秦风也在场,他看的清清楚楚!
黄龙士肯定会带着录音器去上报,就等着大长老发力吧!
罗江不来,秦风肯定不会主动找他,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秦风走通了丁北恒的关系后,就开始着手把何智平、凌落石等六十八人,全部都安排进了外务部。
这种明目张胆走后门、公器私用、任人唯亲的行为,引起了很多人的强烈不满。
但是,秦风是谁?
稷下学宫新晋的第二十八执事,外务长老丁北恒的师侄,刚刚为圣地立下汗马功劳、主动上交最新科研成果、二长老黄龙士面前的红人!
多重buff叠加下,所有的反对声,全部石沉大海。
“好了,回去好好上药,过几天皮肉长好,你就有脸见人了。”
这话,秦风是对凌落石说的。
秦风的记性很好,他可一直没忘,当初见到何智平、凌落石这些人时,就对他们承诺过——等他腾出手来,会帮这些人尽量复原。
凌落石走后,秦风站在院子里,有些惆怅。
今天,是四月四日。
他并不迷信,但是两个“四”连在一起,也让他多少有点不爽。
当然,秦风不爽的并不是天气,而是距离上次符琦过来“收买”他,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天。
“早晚都要挨一刀,拖什么呢,真没劲!”
秦风当然知道罗江那些人为什么要拖,就是想抻一抻,杀杀他的锐气,最好能让他产生一种“我不是一定要买你技术”的错觉。
买方市场决定卖方市场?
呵呵!
在想屁吃!
“大长老,我可是把台子给你搭好了,你不是和罗江有过节吗?尽管去搞他心态,你最好别拉胯,有点用……”
秦风仰望天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倾诉,几乎就在他默默感慨的同一时间,他这栋别墅的院门,突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很有节奏感的敲击声,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更重,传递出了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来了!
这个时候上门的,还能是谁?
当然是——顾客!
秦风面带微笑,走到门口,为客人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秦风刚好都认识,一个是符琦,而另一个……尽管脸上还缠着一大片纱布,但秦风还是认出来了,这竟然是巫介非!
见到这位光明十杰之首,秦风有些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这都快过去一个星期了,像巫介非这种生化人+半机械的构造,恢复的快……也正常?
“两位,好久不见啊,这是……”
“废话少说!”
今天的巫介非很高冷,所以开口的人是符琦,她面无表情道:“进去谈。”
“好嘞,两位——请!”
在哪里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得谈!
秦风抬手虚引,侧身把路让开的同时,盯着符琦和巫介非两人走进他这栋别墅的背影,忽然眉头一皱。
紧接着,秦风嘴角微微上扬,悄然勾勒出一抹坏笑。
但等三人进了客厅落座后,秦风却又是一副之前符琦见他时的懒散模样:“两位,你们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秦风的目光转向了巫介非:“巫兄,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身上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哎,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只是……”
说话同时,秦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巫介非:“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我是稷下学宫的,巫兄你是大光明境的,我是希望你不会因为上次的事,对我们这次的谈判,产生什么抵触心理。”
巫介非听到这番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秦风,仍然一言不发。
最后,开口负责交流的人,仍然还是符琦。
“秦风,你上次跟我谈的事,我回去以后已经转告罗长老了。”
很明显,对于这次再见秦风,符琦的心里也窝着一股邪火。
毕竟,她上次来见秦风时,可是直接在智商上被碾压,处处落后,步步挨打,连“底价”都没打听出来,就直接被轰走了!
但这次,不一样!
符琦底气十足,她大大方方的一挥手,像只高傲的母鸡,朝着秦风下巴微扬:“你,开个价吧!”
“这次你能做主了?”
“一定范围内,我可以作主!”
秦风一听这话,哑然失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出的价钱太高,你还是得回去请示你们的罗长老,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
提起这个,符琦有点憋屈,她刚要开口解释一下,但秦风却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这也请示,那也请示,权限有点又不多,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谈,我为什么不直接和你们罗长老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巫兄?”
巫介非还是没说话,但这时的秦风,却笑着拍了拍脑门:“哎呀,喊错人了,我好像应该叫你一声——罗长老?”
“……”
这次,“巫介非”终于开口了,但他的声音却是罗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随着缠满半张脸的纱布缓缓解开,只见那张隐藏在纱布下的面孔,赫然正是罗江!
“情绪!”
秦风竖起一根手指,摇头道:“巫介非这个人,心高气傲,上次以那么憋屈的方式栽到我手上,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没有任何情绪?况且,我们这次要谈的事很重要,我也不认为罗长老你,会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这种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