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母亲过世后,我们一直都有关注你的成长,你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外人,可是……”
面对丁北恒的疑问,秦风两手一摊:“如果我说,这些东西我天生就会,师伯你信不信?”
这种扯蛋的说法,鬼都不信!
但出乎秦风的意料,听到他的话之后,丁北恒竟是默默的点起了头:“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是绝对不会信的。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会长的后代,生而知之,虽然离奇,倒也……还算正常。”
正常个鬼啊!
被丁北恒这么一说,这次轮到秦风不淡定了。
生而知之都算正常,那什么才叫离奇?
不过相比于这个,秦风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师伯,你看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谁?”
“不能!”
丁北恒再一次摇起了头:“你父亲的名字是个禁忌,我们为了保密,曾经进行过特殊的仪式,同舟会所有成员,都无法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泄露关于会长的任何信息。”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同舟会一直被各大小圣地打击,却一直还在活跃着。只要会长还在,同舟会就不会灭亡。”
“我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刚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迫切的想知道一切,但我明确告诉你,还不是时候。”
话说到这儿,丁北恒看着秦风,也是一脸的纠结。
因为,秦风真的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突然一下子,就找了他这里,又突然摊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导致丁北恒一时之间,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师伯,你怎么不说话?按理说,你主要是负责稷下学宫的对外事务,应该是外交官一类的角色,但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健谈。”
丁北恒不说话,那就只能秦风说了。
总体而言,虽然这次的碰面中,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全部信息,但秦风对此也很满意。
他不贪心!
这次的信息,已经足够他消化了。
同时,秦风也有着足够的信心,只要随着和丁北恒的接触不断加深,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的。
所以,这时的秦风,主动开始转移起了话题:“师叔,咱们来聊点别的吧。大周十年前过来那批人,现在活着的还有六十八个,他们以后要跟我干,你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我,安排?”
秦风这番话,把丁北恒给气得不轻:“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又当我是什么人?我堂堂稷下学宫五长老,帮你安排那些杂役,你不怕自己暴露吗?”
“这个,我还真不怕。”
秦风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五长老也拿了‘控刃’的图纸,对上面的某项技术感兴趣,我这个研发者亲自讲解,并请五长老帮了点小忙,这些都说得过去。”
“……”
好家伙,居然连借口都帮我想好了!
话题进行到这一步,也不知道为什么,丁北恒直到这时,才猛的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从他和秦风见面的那一刻起,好像从始至终,整场谈话的节奏,完全都是被这小子,给牢牢的捏在手里!
他这个稷下学宫五长老,竟然全程被压制,落尽下风!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今年才多大,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对!
丁北恒突然狠狠的咬破了舌尖,借助痛觉神经的刺激,他的大脑终于恢复清明。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仿佛打破了一种无形的屏障。
他的感觉,没有错!
“好小子,原来我从一开始就着了你的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发现了吗?
这就是精神的力量?
看着丁北恒如今那副严肃模样,秦风有些惋惜的扬起了左手。
在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手镯,同样由金属检测仪无法检测的特殊合金制成,内部同样镶嵌着“韶矿”晶体。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对催眠这方面颇有些研究,刚好又接触到能影响人类脑电波的韶矿,一时技痒,就做了这么个小玩意,也就是能在谈话时,通过特定动作、仪态、语速、用词这些,植入点小小的心理暗示,增加点好感而已。”
秦风一脸无辜道:“师伯。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了吧?”
我不生气……
才怪!
像一肚子坏水什么的这种话,放在以前,丁北恒也就是当个形容词听听。
他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见到这种人。
可偏偏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子,他既是打不得,也是骂不得,这叫一个憋屈!
“原来是捣鼓出这么个玩意儿,怪不得别人都忽略了……”
丁北恒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袋:“算了,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都先放一放吧。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躲出去。”
“我?躲出去?”
秦风一脸意外:“师伯,难道你们……打算灭了稷下学宫?”
“想什么呢?”
丁北恒没给秦风半点好脸:“说起来还是和你有关,为了那个武神躯,动静闹得太大,也就这段时间吧,各大圣地都会来人,到时候可能要动手,我是让你小心点。”
秦风意外道:“这和白萱又有什么关系?”
“拥有武神躯这种资质的人,是每家圣地都在争夺的稀有资源。这次动静闹得太大,瞒不过有心人,所以干脆就不瞒了。”
丁北恒忽然话锋一转,向秦风问道:“我知道白萱以前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爱那个女人吗?”
爱?
这个发声简单的音阶,把秦风给难住了。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回道:“以前的话,有点儿,不多。现在嘛,我更关心的是她的利用价值。”
“那就好,等到其他圣地来人的时候,你记得躲远点,最好提前就搞个项目去研究,避开这场冲突,千万别想着浑水摸鱼。”
说完这番话,丁北恒朝门的方向一指:“大门在那,自己滚吧。”
“哦?”
秦风把“飞箭”从袖里掏出,当痒痒挠一下刮了刮头皮:“师伯,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清楚。”
“……”
丁北恒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僵笑:“师侄,以后有空常来。”
“好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