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染沉默了，但凡和王维善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好事。
王维善这个恶魔做恶多端，难道他又把魔爪伸向裴娜娜了？
可是裴娜娜是楚亦良的女朋友，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王维善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宁染正思索着，认领完尸体的楚亦良赶来了。
作为裴娜娜的男朋友，她死后的唯一有关联的人，在排除了嫌疑之后，楚亦良掌握了最多的证据和线索。
他现在也想知道，那天罗妙妙和裴娜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亦良来到宁染和顾斯昂的面前，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男人再也没有了往日吊儿郎当意气风发的样子，点头之后，就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
宁染和顾斯昂对视了一眼，安慰道，“你节哀。”
顾斯昂也拍了拍楚亦良的肩膀。
“嗐！”
楚亦良苦笑一声，“说句实话，我还真的挺难过的。虽然我和裴娜娜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但刚才看到她在太平间那个样子，确实心里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顾斯昂低声道，“放心，警方已经在调查了，一定会给裴娜娜一个公道。”
楚亦良也点头，“是，我一定会给娜娜一个公道，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我都会找到原因，揪住凶手，让他付出代价！”
三个人正聊着，询问室的门被推开了。
罗妙妙低着头走出来。
其实刚才的询问，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的。
就是问罗妙妙为什么去找裴娜娜，和裴娜娜的对话是什么，和裴娜娜分开之后又去干了什么？
等到时间点全部对上之后，警方就让她出来了。
楚亦良看见罗妙妙，立刻上前问道，“我听警方说娜娜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你们两个人到底聊什么了？”
“我……”
罗妙妙咬唇，不知如何回答。
首先，她确实去找裴娜娜的茬了，更不确定裴娜娜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自杀的。
其次，如果裴娜娜是因为这件事自杀的，而她又把事实说出来了，岂不是让裴娜娜死后不安？
楚亦良见罗妙妙支支吾吾，神情立刻凌厉起来，“说啊！那天你和娜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妙妙闭了闭眼睛，说，“就是一些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是什么事？你这顾左右言其他的样子，是心虚吗？”
楚亦良越来越激动，他抓住罗妙妙的肩膀，“难不成，真的是你害了娜娜？”
“不是我，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罗妙妙自责的眼眶透红，“我只是觉得裴娜娜冒名顶替，还理直气壮的找我们罗家公司的麻烦，我气不过，才找她对峙的！”
楚亦良觉得莫名其妙，“冒名顶替？她冒名顶替你什么了？罗妙妙，你在撒谎！”
罗妙妙吸吸鼻子，全盘脱出，“那天晚上是我救的你！也是我替你挡的刀！是我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又把裴娜娜叫来，让她照顾你的！结果，她却把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还当了你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
楚亦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他受了重伤，醒来之后发现裴娜娜陪在身边，就把她认成救命恩人，裴娜娜也没有否认。
再加上要养身体，他就没有具体调查。
难道，真的像罗妙妙说的那样吗？
“我有监控，也有录像，甚至那天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也看到我了，如果你不信的话，也可以去调查！”
罗妙妙说到这里也很委屈，“裴娜娜冒充我，抢我的功劳也就算了，可她竟然仗着是你女朋友的身份，抢罗家的业务，有这样欺负人的吗？难道我就不能去找她吗？”
楚亦良闭了闭眼睛。
罗妙妙救她，固然有恩。
可是娜娜死了！
这是一条人命！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为她讨回公道。
楚亦良表情渐渐变得冷漠，“所以，就是你的找茬，导致娜娜自杀？”
“我！”
罗妙妙所有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质问，导致了裴娜娜自杀，
如果是真的话，确实是她做错了！
看到罗妙妙心虚的神情，楚亦良愈发肯定事情真相就是这样，
他公事公办到，“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恩情，但是，如果真的是你导致娜娜自杀，这个仇我也一定会报！”
“……”
罗妙妙抿唇，没有说话。
被人冒名顶替本就很委屈了，因为去对峙还惹出这样的麻烦，难道她就不难受吗？
宁染见罗妙妙差点流泪，心疼不已。
她站出来提醒楚亦良，“你喊什么喊！先不说裴娜娜是不是因为被妙妙揭穿之后愧疚自杀，就算是，在法律上，妙妙也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警察都没给她犯罪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楚亦良理亏，说不出来一句话，“你……”
宁染冷哼一声，“再说了，警方不是说，裴娜娜自杀前，也和别人通过话吗？你有本事就去问那个通话的人，不要逮着妙妙一个人欺负！”
楚亦良咬牙切齿道，“等着！谁都跑不了！”
话音刚落，大门再次被推开。
王维善来了。
他就是警方调查到的那个，最后一个和裴娜娜通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