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面色沉重,模棱两可的说,“凡事都要讲证据,对于之画和之书以及你肚子里孩子之间的联系,都是我的推测,所以我不敢妄下定论。”
“你是医生,你都开始怀疑了,那就说明有这个可能!”
王之琴咬牙切齿,“告诉我,这件事情要从哪里开始调查,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害我孩子的人找出来!”
“大姐,你别激动,这事得从长计议。”
方朔安抚着王之琴,“首先,要确定之画和之书的病,是不是和孩子之间有关系。所以,我想问一句,当年您母亲怀着龙凤胎的时候,有没有服用过一些什么偏方或者药物,当时这个药物,又是谁给的?要是真的有药物影响,那就证明,你们家没有遗传病,当然也不存在孩子受你影响。”
王之琴皱着眉,苦苦思索。
突然,她猛的一震,说,“我想起来了,当初我母亲刚怀孕的时候,我父亲就带来了一个偏方,说是一定生男孩!”
方朔心中有数,面上却装作惊异不定,引导着王之琴继续说,“然后呢?”
王之琴在纷杂的记忆中,极力地搜索着当年的事,“我记得母亲不太想喝那个中药,她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还会对孩子产生影响。但是,我爸这人说一不二,一定要有个儿子,再加上前面有了我和二妹之棋两个女孩,就是没有男孩,我妈遭受了我爸很多的怨言,所以,她最后屈服,开始喝那份中药。”
方朔光点头,继续问,“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我母亲就一直喝到生,接着,她就……”
王之琴双眼变红,声音发抖的对方朔说,“接着,我母亲就难产死了!”
当时,王之琴年纪还小,记忆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她原本正拉着二妹妹王之棋,安安静静的等着在手术室内的母亲。
紧接着,那扇白色的大门被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出来。
护士对父亲王维善说,“王先生,孕产妇现在情况很危急,您太太身体本就虚弱,现在孩子难产,需要进行剖腹产!另外胎儿也有危险,这里有几项协议,需要你签完才能动手术。”
王维善也慌了,对护士命令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我儿子保住!”
护士很为难说,“王先生,从现代的科学的医学角度上来讲,没有保大保小一说,在大人和孩子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我都会选择先保大人,至于孩子……”
“闭嘴!”
王维善一巴掌扇在护士的脸上,“你忘了这家医院是谁开的吗?按我说的去做!”
王之琴还清晰的记得,那位被扇巴掌的女护士捂着脸,抹掉眼泪却不敢说话的样子。
最后,护士重回回手术室了。
不久之后,手术室里传来一声惨叫。
接着,王之琴的弟弟妹妹,也就是王之画和王之书出生了。
当时两个护士,同时把孩子抱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医生。
医生走出来,面色沉痛的说,“对不起,王先生,令夫人身体太过虚弱,生产时又大出血,我们真的尽力了。”
王维善不耐烦的推开医生,问两个抱着孩子的护士,“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两个护士分别报了性别。
王维善顿了一下,嘴里念叨着,“不应该是两个男孩吗?怎么其中一个变女孩儿了?那个偏方也不是那么管用!”
不过抱怨完之后,王维善立刻抱起王之书。
他表情十分激动,似乎开心到极致,还大笑着说,“我有儿子了,哈哈,我有儿子了!我们老王家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