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这么一说,倒是让萧砚有了一些灵感,说道,“你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萧砚起身向龙书阁的一处拐角走去,那里有一个形状是半圆形的抽屉,与其他抽屉截然不同。他将这抽屉拉出来,将整个抽屉全都取下来之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和金漫两个人一起一一寻找。
这里面多是些名人,字画,古籍,书字之类的东西,金漫和他一一地拆开来看,有的纸张年代实在久远,在打开的瞬间便化成了齑粉,还有一些书卷才刚刚展开,便跑出了一些书虫。东西没找到多少,倒是将这里的卫生全都做了一遍,金漫和萧砚两个人弄得灰头土脸,更是苦笑连连。
正在这里打扫房间的金漫,忽然间将一个什么东西碰掉在地上,萧砚去捡的时候,竟然发现那是一张非常有质感的卷轴,藏在这个抽屉的最角落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很重,所以刚才被倒出来的时候,它没有跟着其他东西一起掉下来,而是卡在了抽屉的最里面,打开来检查的时候,发现那是一张有几处字迹,剩下的有几处空白,有几处圆圈的窟窿的卷轴。
这卷轴也太过奇怪了,金漫看着这卷轴,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动。
萧砚看着她也有些熟悉的神情,觉得这卷轴上,被挖去一些窟窿的纸,摸起来手感,却很是熟悉的感觉,两个人的手指在卷轴上,摩梭了一次又一次,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互相抽回了手,异口同声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当月光洒满整个药庐的时候,洛川已经在石床上悠悠的醒过来,在这里的日子,一天一天的每天都似乎是在睡觉之中度过,也不知道哪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到底给自己每天喝的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苦口,可是喝下去之后,仿佛就要立马升天,头昏脑涨不说,而且还要马上栽倒睡去。
这十几天过去,洛川觉得自己完全已经睡的快要懵了,有时候醒来,天色光亮,有时候醒来天色昏暗,是夜晚。就这么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洛川胡吃闷睡的过了这些天,虽然部分黑白昼夜,但是,身体的状况已经感觉到了,非常的舒服,是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那种舒服舒心。
好像是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仿佛是春天的暖风吹过了江南大地,那样的舒服自在,是他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感受到的感觉,那么陌生,那么自然。
对于一个习
武之人来说,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洛川比谁都清楚。那股丹田里窜出来的凶猛的热气和热流,显然是能让他提升功法,功力的能源,内在的能量释放让他全身都处在一种张弛有度的状态之中,要是能借着这股力量,乘胜而上,再将这股内力加以引导,冲破自己一直以来的这道屏障就更好了。
只可惜,他自从上一次自己试图强行冲破这道阻碍的时候,运功的气息出了偏差,弄了个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那一次有金漫在身边用内力帮他度化,过气,他简直就要交代在那一天。
金漫……
这个名字再一次升上自己的脑海。
现在的他,是要装作不认识金漫才行的。
可是偏偏他那张明艳的脸,就是这么在眼前晃来晃去,以至于有几次在睡觉的时候,他在恍惚之间都像是看见了她,徘徊在自己身边。像是在从前在浮沉馆一样,陪伴,充满欢声笑语。
洛川眨了眨眼,闭上眼睛这里就又是一片的月色朦胧。
推开衣服下地,地上粗糙的砂砾好像零星的小刀,割在脚底板,细微的疼痛夹杂着刺痒的感觉。洛川已经对这种感觉近乎免疫,这些天似乎都有些对这里熟悉了,也适应了。
唯独一点不适应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