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张叔还没有听过。
低头看了一眼号码迅速的反应道:“好的,请您稍等。”
结束电话后,路可躺在被子上嗅到淡淡的香味,特别怡人他忍不住昏昏欲睡,只可惜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模糊的询问声透进屋内,路可扶着腰费力翻起身,眼睛只张开一条小缝,摸索着去开门。
正欲开门的张叔站在外面愣住了,讶异的看着他。
昨晚路可被抱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和张叔碰上面,他那时还不知道人长什么样。
现在突然打开了房门,让张叔一下看清了他的样子,模样长的是非英气俊美,看起来挺小估摸着刚大学毕业的年龄,皮肤比寻常的女孩子还要白皙许多,下一秒张叔立马慌张的垂眸避开眼神。
路可闭着眼倚着门框上,另一只手拉着把手,门夹着他的一半身体,整个人侧身站在门口。
他穿的这身衣服有点不合身,宽大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上边密集的颜色,像冬日里雪地上的梅花。
路可没有让开的意思,张叔适时出声说:“我帮您放进房间。”
“哦。”干燥的嗓子刺拉的难受。
路可拉开房门把人放进来,晃晃沉重的脑袋走在后面。
张叔双手抬着一个大托盘放在榻榻米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路可。
“你们的服务还挺贴心的。”路可夸奖道。
干渴了一早上的嗓子眼终于得到了滋润,路可抬起左腿压坐在床沿,一只腿悠闲的晃荡着过长的裤脚。
张叔看他颇为孩子气的模样,相对于北城的男生来说,长的不算高,脾气瞧着也好相处。
不像这边的男孩子粗糙,相较之下他的五官也精致许多,脸也小。
张叔露出慈善的笑容:“为雇主提供贴心的服务,是我们的第一准则。”
路可舔了舔湿润的嘴唇说:“谢谢。”
他自己坐过去用餐,大托盘里放着中西样式的早餐,路可直接端起那碗粥,喝了几口,身上的酸痛无时无刻不再抗议。
路可疲惫的叹了气,有点蔫了:“好累,我一会再吃吧,你先走吧。”
身体的状况实在忍受不了久坐,路可就随便对付了几口,又挣扎着爬回床上,他躺下前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两点钟起来退房。
张叔从房间下来后没多久,就接到了时怀遇的电话。
“他醒了?”
张叔应答:“人是醒了,只不过”他有点不确定,犹豫着没说出口。
“什么?”
“只不过路少爷好像很疲惫,东西没吃多少。”张叔斟酌着组织语言描述。
电话那头安静着,过了一会张叔才听到时怀遇说:“他还做什么了?”
其实时怀遇只是想知道人有没有生气,哪知路可是压根就还没清醒过来,张叔想起刚才的画面,言简意赅的描述刚才的事情。
“所以,路少爷起来就吃了点东西。”
时怀遇担心路可身体太过劳累,毕竟昨晚闹的有点过了,怕他休息不好。
他不放心的叮嘱张叔:“一会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我担心他会烧起来。”时怀遇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昨天路可在会场是真的干了一整天的苦力活。
时怀遇转身躲避对面的楼层玻璃的反射,聊着电话走回办公室,前方徐秘书匆匆向他走来。
“有事再联系。”时怀遇挂断电话问徐秘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