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知肚明,随着仙家门派在大乾境内的逐渐增多,若任由这些非官方势力频繁与钦天监或粘杆处接触,势必会引发诸多不便。而礼部作为皇帝直辖的部门,其管理此类事务自然更为合适。云天明听后,深感赞同,随即拍板决定:“就依柳公公所言,此事交由礼部负责。”
赵询虽在一旁提出异议,认为宦官不应擅议朝政,但终是无人理会,只得作罢。云天明随即带人离开粘杆处,并命柳貂寺传旨礼部与李泰博二人接洽后续事宜。待众人离去后,沈从心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深知,皇帝虽为凡人,却手握大权,其背后更有气运护体,非一般修士所能轻易撼动。而文庙、武庙的规矩更是严格限制了修士对皇帝的干涉与伤害。
那么,此人及其背后的势力,将会遭受整个九州天下的共同抵制,这亦是文庙与武庙为确保皇帝不涉足修行之道所设下的坚固防线。若今日皇帝真欲对自己不利,恐怕我连挟持他逃脱的余地都不复存在。慕容雪,在皇帝离去后,亦悄然离席,她言称需先行前往礼部传达圣意。偌大的正厅内,仅余傅宏友、沈从心与李泰博三人相对而坐。
李泰博因先前施展星落之术,体力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此刻他斜倚于椅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困倦。沈从心转向傅宏友,轻声问道:“傅老先生,我方才之举是否过于唐突了?”傅宏友微微颔首,语带深意:“于天子面前玩弄小聪明,确是险棋一着。”言罢,他目光转向沈从心,又添一问:“你等莫非真的囊中羞涩?”沈从心苦笑回应:“囊中羞涩,确属实情。然我亦有意让陛下视我为唯利是图之辈,以减少自身锋芒。如今看来,此计或许适得其反,令人啼笑皆非。”言毕,沈从心自嘲一笑,傅宏友亦随之展颜。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非我等所能轻易揣度。”傅宏友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权的敬畏。沈从心闻言,笑容中略带释然,不再纠缠于此话题。转而,他向傅宏友提出了另一疑问:“傅老先生,您可曾耳闻春玉楼之名?”傅宏友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询问其来源。沈从心坦诚相告,将李泰博偶得龙血精铁及与白玄前辈订下的半年之约,一一道来。
傅宏友听后,眉头紧锁,沉吟道:“半年之期,何其短暂,白玄前辈此举意欲何为,实难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