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莫忘怀,新任国师亦是老国师的亲炙弟子,纵使她是新晋之秀,亦已踏入金丹之境,修为不容小觑。”此言诚恳而有力,亦是对傅老发出的一记警示,提醒他此举后果堪忧。
傅宏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深邃地审视着李梁,随后缓缓开口:“李梁啊,倘若老夫早已改换门庭,投奔钦天监一脉,以你方才那番言辞对我,我此刻便可将你当场斩杀,你道钦天监会否出手保你?”此言一出,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息。
李梁心中一凛,面上却强作镇定,咬牙回道:“即便真有钦天监护佑于您,国师亦会追查到底,誓不罢休!”说罢,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与傅宏友拉开距离,以示防备。
傅宏友见状,轻嗤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倒是有些胆识,也略懂几分权谋,只可惜,这两者都欠些火候。”言罢,他转而望向那边的纷扰,微微颔首,随后将目光重新聚焦于李梁身上,“老国师对我有救命之恩与栽培之德,我岂能背弃师门?不论你今日是试探还是表忠心,这番话倒是让我颇为欣慰。”语毕,他未待李梁反应,便自行腾空而起,直奔战场而去。
抵达战场上空,傅宏友俯瞰着正竭力躲避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显然,此时仅凭言语已无法令他们停下。于是,他双袖一挥,只见一道道黄符自袖中激射而出,如同灵蛇般在空中穿梭,最终编织成一座庞大的符阵,将沈从心与李泰博两人与大乾禁军隔绝开来。
大乾禁军与随军修士见状,立刻认出了这独特的黄符,知晓是符箓一派的高手降临,遂不再追击。沈从心与李泰博初时见到黄符心中一惊,但随即认出是傅宏友所为,不禁相视一笑,放下了戒备。
不明真相的大乾禁军见状,纷纷高呼,以为两人已知难而退,甘愿被傅宏友困于符阵之中。傅宏友则是对符阵内的两人点头示意,随后与禁卫将军低语几句。禁卫将军初时面露难色,但在看到符阵内二人安分守己后,最终还是带着禁军撤离现场。
待禁军撤离,傅宏友方才收起符阵,面带笑意地走向沈从心与李泰博。两人对于傅宏友的真实修为一直心存好奇,此刻见到他如此神通广大,不禁连声赞叹。李泰博更是上前一步,搂着傅宏友的肩膀笑道:“傅老先生,您这袖子里莫非藏了个乾坤?怎能如此轻易地飞出这么多黄符来?”
傅宏友哈哈大笑,道:“我们符箓一派的修士自有独到之处,二位,随我来吧,国师正等着见你们呢。”
三人边走边谈,李泰博好奇地问道:“您这老头儿,在大乾国都地位显然不低啊,怎么我们来时也不见您来接一下?还有,您刚才那手是什么神通?到底什么修为境界了?”
傅宏友又是一阵大笑:“之前不与你们说,是怕你们心生戒备,也怕你们对屠府有所企图。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夫已至半步金丹之境,如何?是否感到敬畏?”他说着,还得意地瞟了两人一眼。
不料李泰博却撇了撇嘴:“敬畏?并没有。您别忘了,我们连真正的金丹修士都揍过呢!”此言一出,傅宏友不由得撇了撇嘴,一时语塞。
李梁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暗自惊叹。待三人走远后,他才转身离开,心中明白哪些事情该问,哪些事情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