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生逢乱世不自哀,但求为国戍边台。
一身豪情谁能懂?铁马冰河入梦来。
大队人马为防官府怀疑,分为三拨,而降龙会与清风山又人数众多,便各约好日期地点分开来行,只说中秋节当日在湖北黄鹤楼借为清风山掌门周太清贺寿为名再行集中,因黄鹤楼离木兰山已不甚远,又是江南第一名楼,故此意项一经降龙会总舵主王泰霖提出,众人便都纷纷应允。
转眼半月有余,王羽翔与谢莹玲各乘一骑,已进入了湖北境内。此时正当盛夏,烈日炎炎,两人身上衣服均已汗湿。
“玲儿,你不舒服吗?”王羽翔见谢莹玲身子微晃,唇眦欲裂,赶忙拉住马头问道。
“羽翔,这日头毒得厉害,我想找个地儿歇一歇。”谢莹玲浑身乏力道。
王羽翔举目四望,见东头不远处有座破庙,想是金兵来袭,年久失修,又无人打理,残存在此,正好做个栖身之所。
“玲儿,前面不远处有座废弃的土地庙,你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王羽翔说罢,跳下马来,一手拉着自己的白马,一手牵住谢莹玲的红马向那破庙行去。
进得庙来,王羽翔找了一块干净的空地,将谢莹玲扶下马背,忽感沉重,便像是她自己滚下来一般。王羽翔心中一惊,摸她前额,只觉入手极烫,显是中了酷暑。连忙四处寻水,可破庙之中,早被洗劫一空,哪里还有水来。只听谢莹玲昏迷之中,口中轻呼:“水,水。”
“玲儿,你等一等,我这就去为你找水。”王羽翔将谢莹玲轻轻放在庙内一片干草之上,便欲出门寻水。
“羽翔,你可要快去快回啊。”谢莹玲轻声道。
王羽翔出得庙门,但见到处都是断瓦残垣,哪里寻得水来,又不敢走远。正自焦灼万状之时,忽闻马蹄声响。王羽翔伏地倾听,但听得西北方向有数十匹马匹向这里奔驰而来,蹄声越来越响。
王羽翔纵身跃上一座危墙之上,伏身看去。只见数十名金兵正拖着两个汉族青年围奔嬉闹,其中一个长面大胡的道:“这是我这个月来捉到的第八十三个宋猪了,达木儿,你是第几个啦?”
另一个光头小眼睛的道:“狼牙昆,你才八十三个啊,那你比我可差远啦,我这是第九十一个啦!”
原来是两队金狗的首领在比赛谁抓的汉人多,王羽翔听到此处,想到自己父母兄弟到现在还不知去处,指不定也是被金贼抓去了。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喊一声,从屋顶跳将下来大声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金狗,让你们尝尝你大宋爷爷的厉害!”
狼牙昆勒住马头叫道:“小娃娃,识相的就赶快跟老子滚开,要不然老子就让你变成第八十四个!”
“你呀呀个呸!”王羽翔自幼便恨极了金兵,此时更是大骂出口。只见他揉身而上,左手已将一名金兵拉下马来,迎头便向狼牙昆扑打过去,紧接着右脚一个“横扫千军”,将向自己迎面冲来的三匹金马全部踢倒在地。
但听一连串的“唉哟,唉哟”之声,狼牙昆与王羽翔手掷过来的金兵撞个正着,跌下马来,门牙尽落。那达木儿和身旁两名金兵也与骑下战马一起跌落下来,泛起一地灰尘。
那狼牙昆与达木儿见对方露了这么一手,已知不是敌手,连忙扑地求饶:“大英雄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范了大英雄你的虎威,请大英雄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们这一回。”
“放了你们,哼,你们先把那两个汉人扶起来,向他们磕头认错,若是磕得不诚,休怪爷爷我手下无情!”王羽翔冷眼哼道。
王羽翔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头盔碰地之声,煞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