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山桃红花满枝头,一瀑春水拍山流。
桃花虽好人不在,水流无限似侬愁。
张莹玲背着王羽翔在那黑洞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萤火虫闪耀的方向走去。
说也奇怪,每当张莹玲支撑不住,停下来歇一歇时,那些萤火小虫也聚拢过来,在她身边围之不去。而当她又起而复行时,这些萤火虫儿便好象能知人意似的,也成一条直线似的向前飞去,但速度不紧不慢,刚好在张莹玲能够赶上的范畴之内。
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张莹玲终因体力不支而跌在地上,王羽翔的身体也随之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许久,张莹玲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再看王羽翔时,也与她一样,不知何故,二人竟都并肩浮在了半空之中。
张莹玲此时也已浑身无力,但仍可睁开眼来,她细眼看去,只见身边围绕着无数个萤火虫,好像便是这些萤火虫儿把她二人托到了这半空之中。
她本能的用自己的左手抓住王羽翔的右手,就好像她们从清风山头跌下来时王羽翔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不放时一般。
她只觉得她们好像被人抬在一张温暖的床上慢慢向前移动着一般。
这黑洞起初狭窄而又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越往前进,便越觉宽阔明亮,而这明亮,已不再是萤火虫所发之光,而更像是从洞的那一头出口处照射过来的自然之光。
这光线照在张莹玲与王羽翔的脸上,二人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颜色,只是张莹玲虽仍无力气但已清醒如昔,而王羽翔虽然面色好转,但仍是昏迷不醒,不知其头上的伤势到底如何?
从洞口出来,只觉阳光强烈,二人身体徐徐下降,落在一片草地之上。那些萤火虫儿也渐渐散去,一会儿便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莹玲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想再去背起王羽翔,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是背不动,用手去拖,只拖了一点点,便已是气喘吁吁,本能地坐在了那草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