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鱼，都没有影子。”
咋的，鬼人鱼啊？！！
随着人鱼的游动，海水被他们搅动，竟然逐渐升起一个小小的漩涡。
水手觉察到了他们的用意，语声里带着恐惧。“不好了，他们是想……
“快阻止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造一个漩涡出来！！！”
大漩涡会将来往的船只直接卷进去，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将猎物吞下一样，渣都不剩。
到时候他们整条船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过去。
顾青薇反应极快。
她看到地上摆着的，被贺星之前用剩下来的枪，俯身下去捡起，对准游动个不停的人鱼——心一横，就开了枪。
“怦”！“怦”！“怦”！！！
她一个还在上学的年轻人，有毫不犹豫开枪的胆识，固然令人钦佩。可惜似乎没有用。
那些人鱼连影子都没有，子弹更没有伤到他们分毫。射出去的弹药就像是穿过了一团黑雾一样，很快被卷入了茫茫大海中，消失不见了。
顾青薇看了看手里的枪：“要怎么办？连枪都没用…
“贺星老师，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绝望。
下一秒，巨大的漩涡在脚底下升起。
船只被直接卷了进去。
“咕噜咕噜……”
冰冷的海水无情地灌入肺中，胸腔都快要爆炸。贺星浮出水面，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她看到顾严威、程朔、顾青薇、端易……船上的所有人都在海里浮浮沉沉。万幸的是所有的人都会游泳，发生了这种事情还不至于直接等死。
但等死，不代表就不会死。
随着狂风呼啸，一个巨大无比，足足有二十几米高的浪花翻了过来——厚得像一堵遮天蔽日的墙。
不知是谁绝望地喊了一声“不——”。
下一秒，浪花将众人淹没了。
……
……
……
贺星睁开了眼睛，有些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她的意识才刚刚恢复过来。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件事，她也觉得意外。
毕竟不是前世，还享有不死之身；现在的她肉体凡胎，还是会受到死亡的威胁。
“贺星……”
“贺星…………”
那道呼唤又响了起来。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贺星用手支撑住自己的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该死的混沌，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它无处不在，此刻又想要入侵她的意识，让她的清醒值持续下跌。
“贺星……”混沌幸灾乐祸地道，“你看看你，堂堂以玄学飞升的第一人，现在多么狼狈啊。到底是为什么才把自己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就为了帮这群人的忙？你为什么要帮这群人的忙，他们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贺星，我真的很好奇。可能我是混沌吧，所以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人类这种不正常的思想。我要是有你的一半伟大，恐怕你现在也不会为了我而头疼了。”
贺星的头还有些晕。她硬撑着站起来，平静道：“咱们怎么说也是斗了千年的冤家了，你应该很了解我才是。说再多也没有办法改变我，不如闭嘴。”
“可是你瞧瞧！你现在已经混到连含光剑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