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端走，就被四月打断了。
“我来吧，烫。”
两姐妹端着药进去，楚瑜一闻就知道这是换了药。
四月上前，行了一礼。
“小姐，奴婢先给你把下脉！”
楚瑜很自然地伸出手。
四月手放在脉搏上，过了一会，脸色变了一瞬，但很快收敛。
“小姐，这是莫老新配的药，您先喝完，喝完奴婢再给您把下脉。”
楚瑜看着黑漆漆的药汁，还没有喝，嘴巴就感觉已经苦了。
但还是端起来喝了。
楚瑜放下药碗后，柳絮就拿出一颗蜜饯。
楚瑜含在嘴里，压下了喉头的苦涩，把手伸给四月。
四月把了会脉，低着的头眼底闪过担忧，但还是笑着开口。
“让小姐见笑了，看来我学得不是很好，还看不出什么变化，不如等宴会结束，让莫老给您看看？”
楚瑜很平淡地开口，“无事，等过段时间再看吧。”
柳絮眼底闪过担忧。
楚瑜摆了摆手。
“你们姐妹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想必有不少话要说，去吧。”
两人齐齐行了礼。
“是，奴婢告退。”
两人离开后，楚瑜放下手里的书，叹了口气。
“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啊。”
说完露出一丝苦笑。
希望在死前，能收拾遂宁侯府。
虽然都埋好了雷，但还是希望能亲眼看到她家灭亡。
前面的宴会也慢慢散了，楚瑜没有上前去凑，因为她迎来了一个客人。
莫老。
莫老是一个人来的，楚瑜在自己院子外的凉亭里和莫老见面的。
刚见面楚瑜就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还自己垫了丝帕。
莫来白了她一眼。
“一会看，听楚源风说你是下棋的好手？”
楚瑜：“？”
但很快反应过来，“不敢称为好手，只是会点，莫老可是要下棋？”
莫老：“来一局。”
楚瑜给小丫鬟一个眼神，小丫鬟很快就去准备，同时还上了一壶好茶。
楚瑜不知道莫老下棋如何，但她知道楚源风的棋艺一直很好。
原本以为莫老和六叔下过，想必是个好手。
可是……
这下一子毁三次的棋艺？
是谁教的？
楚瑜看着眼前又要悔棋的莫老，忍不住开口道。
“这，下棋一子落定，便不可更改。”
莫老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减慢，不满地开口。
“谁说的，你是不是下不赢我，才这样说的？”
楚瑜看了眼棋盘，虽然莫老一直在悔棋，可她似乎一直隐隐占上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