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盯在杨玉琪面上,眨也不眨,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对舱中一声低啸,立即有一只巨大黑猩猩,蹒跚钻出。
杨玉琪一见,笑颜遂开,立即指着对陈玉环道:“环妹妹,快看,那不是个大猩猩吗?”
其实,陈玉环早已看清,那大猩猩果然高大,比他身畔的一对怪青年,几乎高出两个头去,双目深陷,鼻孔翻天,口大如盆,耳大如箕,一点也不好玩,反觉得狞恶得有点怕人!
那猩猩来至后艄,伸出巨掌,接过船舵,轻轻向外一推,那快艇立即斜挤过来,堪堪便挤到杨玉琪船上。
陈玉环与后舱船家望见,一起惊呼,方欲喝止,那猩猩将舵往里一拉,那只船亦即又正过方向,紧靠着杨玉琪坐船,平行并驰起来。
这一手操舟功夫,确是独到,船家虽觉得那猩猩狞恶怕人,却又不禁都佩服它的灵慧与熟练。
杨玉琪更乐得拍掌叫好,为猩猩喝采。
这几个动作,在那时一连串发生,为时极暂,邻船两个青年,一等两船靠近,对望了一眼,立即一同施展身法,飘越而登上杨玉琪坐船船头,停立在杨玉琪两人五尺之前。
那两人这一露功夫,杨玉琪倒不觉得如何,陈玉环却陡然吃了一惊,同时心中暗忖道:“看不出这两人其貌不扬,一身轻功,分明已达凌空步虚至高之境,比娄飞燕还要高出几倍呢!若两人是南七省黑道人物,奉命前来寻仇,凭哥哥一人,怕也挡不住人家的联手合击吧!”
她想着,不禁有些儿紧张,不由得紧紧握住杨玉琪左手,暗自示意留神!
其实,她也实在不了解杨玉琪到底会多少武功,虽然那两人的轻功,果已达凌空步虚之境,堪飞纵一二十丈,功力已具有非数十年不能练达的纯青火候,但如果比起杨玉琪来,却仍是小巫大巫之别。
此时杨玉琪虽已不能主动的施展出他过去所练的至高武学,掌法、剑术,但却是耳灵目聪,反应佳绝。
在任何情形之下,都能看出敌人攻来的路数,而自然的、有效的、毫无意识使出过去所习绝学,趋避反击。
故此,在目前他这种真灵蔽塞的情形下,却仍能应付一切强敌,而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时候他使出某一招式,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罢了!
其实,那两人并非是来找仇,他们所以纵上船来,只不过另有隐衷而已。
那两人在杨玉琪面前五尺处站住,先不开口,一上下打量杨玉琪。
他们那四只与面貌不衬的黑而圆且灵活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喜、讶异、嫉怒等复杂的表情。
只是,那两张不堪恭维的焦黄面目,不但是丝毫不变颜色,更甚至可以说连一根毫毛,都不曾抖动过一下。
杨玉琪心无城府,洁似白纸,目睹这两人奇怪行径,倒不惊惧,也一还好奇地打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