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福闻言,早已逼近,竟而双手握起剑柄,大喝一声,一式中流断水,寒光一缕,带起,嘶,风破空之声,兜头劈下!
朱、苏两殊吓得同声儿惊叫,哪知娇声末落,棒的一声,那只剑已劈在那人尖脑门上!
换上个别人,就一剑不劈成两半才怪呢!
偏偏那人脑壳特别坚固,那一剑好像是劈在铁木鱼上。
只闻得乒的一声,尖脑壳可没碎没裂,倒是那剑,被一股反弹之力,齐柄震折,弹飞了出去!
狄福不但惊愕,双臂亦被震麻,一时间竟忘了后退,只顾怔怔地举着手上的剑柄出神!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搔得光秃顶嚷道,好痒、好痒,你这人真的坏嘛!我搔搔你看!
说着,双臂霍伸,看似缓慢,等断魂煞狄福惊觉飞身倒纵之际,却又快捷无匹地探入狄福左右两肋,各搔了一下!
这两下,形似轻瞄淡写地搔痒,断魂煞狄福两肋之筋骨,却已被搔断了两根!
故此,身在空中的狄福,不但笑不出来,反疼得惨叫连连,叭哒,一声跌落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这可不是狄福无用,实在那人太过高明了。
杨玉琪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这一点,见壮立即飘落马下,拱手为礼,道,兄台一身的功力高绝,而且连翻示警相助,小弟感谢不已,但不知可否见示大名呢?
那人双手乱拱,还礼不迭,仍然嘻笑着道,杨兄别太谦虚,适才我已然见识过杨兄的身手,堪称是玄功通神,天下无敌,如再这般说法,我可真笑不出来了呢?
朱、苏两姝吃吃而笑,杨玉琪莞尔问他姓名。
那人对朱、苏两人做了个滑稽鬼脸,方道,我嘛!泄气得很,长得像块石头蛋,偏偏姓玉,名字是我师傅起的,叫什么俊骥。虽然好听,却自知又丑又蠢,真是名实不符,要不是师傅不允许,我早就改个姓名了!
这姓名,可是改得的?杨玉琪心中好笑,强咬着朱唇忍住。朱、苏两人,哧哧,娇笑,却是更加厉害!
尤其苏玉玑童心犹在,觉得这玉俊骥实在好玩,忍不住玩笑似地问道,喂,你想改成什么啊?石头蛋,吗?
杨玉琪觉得玑妹妹不该讥笑人家,故此看了他一眼,竟似责她轻言!
那玉俊骥却不以为意,眨着眼睛道,哈哈,夫人你真聪明,不过只猜对了一半,我本想改叫什么铁驴,但是我师傅总是摇头不肯答应,每次我师傅听了我这提议,都摸着他那几根白胡子道,俊儿呀!你本来就已经够丑够蠢了,若是在不叫个好听的名儿,哪还会有谁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