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靠着卖自己家的人上位，现在自己家的卖不掉了，跑去外面找人忽悠。你说你们这么能，怎么不去夜店上班？以小傅少这个身段混个头牌绰绰有余啊！”
傅戈原本还能在一旁保持沉默和清醒，冷眼旁观着搞砸的现场，等待叶妄川的判决。
然而秦肆不亏有一张利嘴，短短几句话就让他血液逆行直冲天灵盖，蓦然看了过去。
“哟。”秦肆丝毫不怕，跟他四目相对：“看我干什么？我说错啦？你们傅家不是靠这个上位的？你哥之前成功给了你们灵感，你现在搞得这一出不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傅家靠的做生意，跟你说的无关！”傅戈一字一顿，恨不得从牙缝中挤出来。
以前傅家风光的时候没人敢跟秦肆一样当面在他们面前提起傅家那档子事。
现在傅家落魄，他没少从别人口中听到跟秦肆一样的话，甚至说的更难听的话都有。
他全部忍了下去。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容忍似得猩红眼睛恨不得冲过去跟秦肆打一架。
那个男人分明还没说话，他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已经掉进泥地里被人反复碾压过一样难堪。
叶妄川没给他发疯的机会，只淡淡的看他，眼神仿佛看路边的一棵树，一棵小草，一缕不起眼的风卷过来的尘埃。
“看在辰辰的面子上，我没动你们家。但你应该清楚辰辰不是万能的，你们家那点情分也早就用光了。我没义务原谅你在我面前拙劣的小心机…”
对方没说过分的话，傅戈却掐着手掌心仿佛挨了一耳光，急赤白脸呼吸急促。
“我不允许有人用她的脸招摇撞骗。”很简短的一句话，不容置啄，像跟他说，也像跟安楠说：“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恢复原状，该赔的损失赔给人家。”
安楠后背衣服全湿透了，连连点头：“肯定，我肯定。”叶妄川都发话了，他不敢不去做。
傅戈却像是被触动某处神经，额角青筋跳动，仇恨望向男人：“你说的好听，不也只是未来妻子。”
安楠倏然看过去，恨不得将他撕碎：“闭嘴！”
傅戈没理他，冷冷看着男人要个答案。
“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国内就算领不到结婚证，国外总可以注册。你也没给她一个合法身份，不是吗？”
秦肆看着他那副猩红眼睛要跟妄爷讨个说法的样子，很想说：‘你这搞得自己多深情一样’。
他管住了嘴巴，没插这话题。
叶妄川也确实没想到傅戈会说这些，挑眼，冷白眼皮压起的褶皱轻薄冷淡看他一眼。
大概是隔着天差地别的差距，他都懒得跟傅戈纠缠，轻描淡写回答了对方尖锐的问题。
“我说了不算。”
“叶家……”傅戈以为他的意思是叶家还有人不同意乔念嫁进去。
叶妄川打断：“叶家说了也不算。要她自己想嫁给我了，我们就会结婚。在此之前，我等她愿意。”
“别用婚姻来定义女性，起码你不配！”
傅戈愣在原地，足足愣了半秒钟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灵魂深处挨了的那巴掌耳光声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