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尘知道，一个小时以后他的这句话会被反复提起，那么他或许不会在这时，带有几分赌气意味的说：“因为和那个人聊得开心。”
季晏川听到后没说别的。
到家之后，许尘回到卧室去卫生间洗漱，换好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红酒香气。
这些酒香和他身后卫生间雾腾腾的热气浸染在一起，将他环绕，包裹。
许尘打了个激灵。
他小碎步的往后退着，恨不能直接躲进卫生间，浸泡在这样的信息素里，他实在受不了。
“过来。”
坐在床边的人缓缓出声，嗓音泛哑，见许尘似是没听到般还在后退，起身大步走去，赶在许尘关门之前把人从卫生间拽了出来。
许尘感受到季晏川烫得惊人的体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没什么力气的挣脱两下，声音颤着：“我……我去给你拿药剂。”
季晏川没理会他的话，用已经解开的领带将许尘的双手绑在一起，扛着扔到床上。
“等、等等……”许尘几乎要溺死在空气里弥漫的alpha信息素，本就不太正常的腺体此时被勾得散出些橙香，两种香气混在一起。
让人失去理智。
季晏川垂眸看去：“和那个人聊天有多开心？”
大概是想让人变得顺从些，亦或者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强调他才是许尘需要讨好的人，亲热间，他问：“你是不是忘了你欠我多少钱。”
他感觉到怀里人绷紧的身子慢慢软下来。
许尘微怔，在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很难不把现在的事情和钱联系在一起。
他听到季晏川说：“乖一点。”
因为欠了很多钱，所以需要乖一点吗。
季晏川休了四天假。
在这四天的时间里，许尘鲜少有意识清醒的时刻，因着每天吃药都有固定的时间，在快吃药的时候，他总是可以休息会儿，先吃药。
免得等下的事情被吃药打断。
第五天。
许尘醒来的时候季晏川已经去了公司，发现身旁人不在的时候，他竟莫名的松了口气，这种像惩罚又像还债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许尘冲洗后从柜子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没太在乎衣服的领子是不是能够将脖颈上的印子遮住，因为他等下并没打算出门。
而别墅里的管家佣人，在他和季晏川这么在屋里待了四天之后，多半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遮掩显得很没必要。
管家听到主卧的开门声走向门口，礼貌的道：“午饭已经做好了，您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要是现在吃的话，我去给您热一热。”
“我自己来就好。”许尘说。
管家点头应声没说别的，眼看管家要往卧室里走，许尘赶忙拦住。
许尘：“我来收拾吧。”
即便被人猜出这四天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也实在没办法让第三个人去收拾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