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韵萱不傻，自然也意识到陆晋衍意有所指。
当即，她的脸色就黑沉了一分。
“陆先生和许小姐果然感情很好，真是羡煞旁人。”
即便脸色黑沉，莫韵萱仍旧挂着面对陆晋衍时才有的标志性的笑。
陆晋衍闻言，仅是冷淡地看她一眼。
眼见陆晋衍看向自己，莫韵萱喜于他的关注，连忙乘胜追击般开口。
“不过陆先生现在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早了？”
明眼人都能听出莫韵萱在欲扬先抑，这前后两句话，重点明显在后面这句上面。
是以，陆晋衍冷淡的目光倏然变得冰冷。
“不早。”
陆晋衍话音落下的同时，莫韵萱浑身莫名一颤，忽然觉得周围有些冷。
“呵呵呵——”莫韵萱尴尬地牵扯了一下嘴角，想要再搭话，“陆先生还真是……”
“别废话了。”陆晋衍打断她，警告般地直直盯着她，“你究竟想谈什么？”
莫韵萱之前为了见他，什么理由都用过。
谈工作、谈合作、谈生意、甚至谈学习，只要能用来做借口的理由，莫韵萱都用过。
不过，除了最初一次，莫韵萱的人和他公司的安保打起来之后，他和她单独见过一面之外，他根本没给莫韵萱见到他缠上他的任何机会。
也就是最初那次莫韵萱找上他时，更是大言不惭地说过要跟他结婚的话。
但这些，陆晋衍根本没有在意。
莫韵萱于他，和其他陌生人没有多大区别。
她唯一特殊
的，可能也就是莫家人这一层身份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身份，他才没让人把屡次在他面前晃悠的她扔远些。
“谈什么？”莫韵萱搓了搓胳膊，忽略心底发毛的恐惧感，扬起张扬的笑容，嚣张地开口，“当然是谈你情我愿的事啊。”
“是吗？那我跟莫小姐应该无话可谈。”
陆晋衍如寒潭般冰冷的声音染上了怒意，警告的目光如果能够化为实质的话，莫韵萱只怕已经被无数利刃穿透。
即便没有被真枪实弹地穿透，她却能感觉到一股陌生的、从骨髓深处爬出的恐惧感。
偏偏又是这一股令她颤栗的恐惧感，让她整个人兴奋不已。
对，就是这种感觉，当初第一眼见到陆晋衍，她就是因此对他产生兴趣的！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实在令她着迷。
她喜欢极了。
陆晋衍却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莫韵萱身上，只是继续淡淡地说，“既然无话可说，这顿饭也不用一起吃了。”
莫韵萱思绪被打断，眼见陆晋衍可能想走或是想赶她走，心里想到之前在车上的计划，连忙说：
“陆先生别生气，既然陆先生不喜欢，那我就换个别的谈。”
和莫韵萱一样十分紧张的，还有苏景程。
苏景程此前一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会儿却不管不顾地用炙热的目光极尽祈求地看着陆晋衍。
虽然眼神中满是恳求，但他仍旧不敢私自开口。
陆晋衍像是没看到苏景程一样，
只是转头看向许安安。
许安安则在思索。
她看得懂陆晋衍的意思，这是他尊重她，让她拿主意。
她无视苏景程的眼神，苏景程现在的任何举动都不足以影响她的决定，所以没有必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