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当然也明白,辛如其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给他一成股,等于每年白送他几千两银子的挣头。
“这有何难,我下个帖子让人送去,他两个时辰后就能过来。”齐王悠悠闲闲地说。
雪娘摆摆手,“那倒不必,改日你下帖子,我做东,请你们喝茶就是了。”
她可不敢摆那架子,把辛副监叫到自己医馆来听吩咐?
她就算是齐王妃怕也没那么嚣张。
“第二件事呢,你肯定喜欢。”雪娘促狭地对齐王眨眨眼。
“我想让你做个媒。”
不是喜欢保媒拉纤吗?去年恨不得把手底下的侍卫全都扒拉过来,给雪娘过目挑选。
齐王听说要给齐林和连翘保媒,眉头一扬,“他俩还没成事啊?”
他早就看出来了,两人眉目里都有情。
“是齐林那小子做缩头乌龟了吧?”齐王一想就明白了。
“行吧,我让王妃去保这个媒,算是做善事了。”
他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给雪娘做媒还成,齐林算哪根葱?
至于连翘,说实话,齐王连她长啥样都不记得。
就知道她一看见齐林,脸就红得跟春日粉桃似的。
啧啧,两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扭捏劲儿。
齐王如何去为连翘保媒且不提,这日雪娘休沐,斧头递话进来,说有客来访。
竟然是小徐氏,洛子光的妻子。
雪娘离开侯府后,与那府上的人便断了来往,小徐氏怎么会找到学府街来?
难不成是徐大夫人知道洛子清把身家都交给了自己,派小徐氏来问罪?
不可能啊,要派也不能派这么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来吧!
小徐氏唯唯诺诺地进门,让随身丫鬟如玉送上礼品。
雪娘请她进了正厅看座,吉祥上了茶,与如意两个侍立两旁。
小徐氏本就不擅言辞,此时喝一口茶,对雪娘笑笑。
雪娘心里纳闷,只好没话找话地寒暄了几句,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大奶奶今日登门,不知有何事吩咐?”
这一句话却让小徐氏变了脸色,眼睛里竟然泛起一层水光。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吉祥如意,几次提气要开口说什么,又缩回去,肩膀也塌下去几分。
还是她身后丫头如玉,大着胆子走上前来说:
“二奶奶见谅,能不能请二位姐姐先回避下,我们奶奶原是有些私密话,要与您说……”
雪娘诧异,吉祥与如意也对视一眼,这徐氏有什么私密话与姑娘说?
见小徐氏脸色涨红,她有些同情这位西川来的姑娘了。
徐大夫人严苛,洛子光又荒淫好色,小徐氏日子想来不好过。
雪娘微微点头,示意吉祥如意先避一避。
两人便走出去,如玉竟然也跟出去,还把门带上,像个门神一般,守在门口,倒让吉祥如意有些尴尬。
两人本来是打算在门边候着,若若徐氏让姑娘为难,她俩也好进去打个岔,救个场。
见如玉目不斜视,一脸严肃模样,如意啧一声,拉着吉祥去院子里石凳上坐着等。
屋里小徐氏见左右无人,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哽咽着说:
“求罗大夫救我!”
这句罗大夫一叫出口,学娘明白了,小徐氏这是染上说不出口的病了。
她恍然大悟,想想也不意外。
洛子光那种眠花问柳的男子,难免会把各种脏病带回内院。
只是苦了那些女人,男人染了病还能找大夫治,后院女人有苦难言,治无可治。
雪娘不知道小徐氏究竟是什么病,也不敢伸手去拉她,只连连说:
“你不必如此,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原来小徐氏几个月前就觉得不舒服,只是难言之隐,不便与人说。
也不好找大夫医治。
与洛子光吵闹了几回,洛子光扔了几包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