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老婆做洗脚婢,给自个儿暖床。
哪有不纳妾的男人?
这齐林虽然不咋地,若能允诺不纳妾,那就勉强凑活,许给罗雪娘吧!
齐林莫名其妙,想了想,齐王虽然邪魅,不会无缘无故地逗自己开心。
既出此言,必然有其用意,便小心地说:
“若能觅得心上人,又岂会有异心?齐林不曾想过要纳妾。”
齐王点头,
“你既然如此说,本王谅你也不敢食言。这么着吧,只要雪娘看上你,本王允了!雪娘没有父母亲人,本王就是她的亲人,你可得好生待她,保她一生喜乐无忧,知道吗?”
在齐王看来,只要有自己在,雪娘不会缺银子。
就缺一个在她身边,知冷知热,疼她爱她的人。
齐林这小子,胸无大志,性情温和。
又是齐家的庶长子,不是嫡子,不用承继家业。
雪娘是罪户,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就是他了。
齐王一巴掌拍在齐林肩上,“本王看好你,大胆表现!”
哈哈笑着走了。
齐林一脑门子冷汗,这哪跟哪儿啊?
他虽曾经对雪娘动过心思,但那是同情加敬佩,加一点同为医者的惺惺相惜。
齐林不是执着的人,感情如他为人一般,温吞如水。
雪娘委婉拒绝,他也就歇了那点心思,只把雪娘当做同行与知己看待。
倒是如今,有个姑娘给他平添许多烦恼。
每次来仙林馆,遇到她心就砰砰直跳。
最苦恼的是,他在雪娘面前那点温柔小意,逢迎自如,一见连翘,便无影无踪。
齐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想见她,又怕见她。
因为这点难以自控的情绪,他如今一见那人,便绕着道走,脸板的好像墙壁一般。
唉,从来情字最恼人。
几日后,齐王又风流倜傥地飘进仙林馆。
“我说罗雪娘,你不会真打算做尼姑吧?这红尘万丈,滋味多曼妙,你年纪轻轻,就清心寡欲?简直暴殄天物啊!”
这人越熟悉,说话越是没正形。
齐林思来想去,特意去王府门口候着,与齐王说,雪娘立志终身不嫁,从医为生。
他与雪娘也只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请齐王不要误会,反而坏了罗大夫的声名。
齐王一听,雪娘真要终身不嫁?
那哪成啊?洛子清还不得跟狗叼骨头似的,追着罗雪娘跑。
必须得嫁出去!赶在洛子清回来之前!
雪娘如今实在懒得搭理齐王,惯常白眼伺候。
“行吧,齐林你看不上,我再给你找个好的。找个侍卫怎么样?齐林文质彬彬,确实不符合你的口味……”
齐王想起洛子清那副英武模样,忍不住在脑海里琢磨。
手下的侍卫,有没有洛子清那挂的呢?
雪娘忍无可忍,扔了个软枕砸过去,把他赶走了。
齐王真不是开玩笑的。
隔三差五就领几个侍卫到仙林馆来,悄悄问雪娘有没有看上眼的。
都是经过他严格考核,家世清白,人口简单。
且与齐王保证,绝对不纳妾。
肖元起真是操碎了心啊!
他与洛子清较劲了十年,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洛子清。
执着得就像那雪山巅峰的一抹白,亘古不化。
雪娘一日不另嫁,他决计一日不会死心。
眼看着入冬,北疆停战,洛子清还不得回京论功领赏?
想着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