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默默积蓄着自己的实力,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情绪上有些不对劲。
但又没有办法,她不可能将自己的生命紧紧压在一条线上,曾经上千年的修炼也不过在那一个雷劫之下就散尽,和铃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
妖不与天斗,可和铃依旧是一个谨慎的妖,她有野心,也有手段。
她利用身旁一切能够帮助自己达到目的的资源,在不耗费自己的精力和法力的情况下,既然能有其他更轻松的办法,又何必自己出马。
和铃突然有些淡忘了曾经修炼的日子,或许是因为那些日子过于平淡无味,或许是因为记忆出现了偏差。
和铃有时候真的害怕自己在某一天醒来,不管是系统还是世界都会消失,谁也不能保证意外会在哪一天降临?
和铃很惜命,她都有些忘了自己最开始修炼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直修炼,一直修炼,直到成神。
心里像是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催促着她往前走,摒弃心中的一切杂念,只为了那一个念头往上冲。
不管路上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
和铃眼中涌动着风暴,她突然察觉到或许自己忘了点什么。
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但如果自己真的轻易就忘掉那个记忆,也就说明那个记忆没有那么值得珍藏。
和铃将心中的念头压在了心底,不再让它冒出来。
离两个人约定的时间只剩短短几天,和铃肚子里的小鱼仔也欢快的在那蛋壳里游来游去。
和铃能够感受到对方活跃的生命力,那是情感的寄托,也是生命的延续。
和铃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和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不再漂泊无依。
和铃从来都不会忘记自己从哪儿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是怎样?
但她很缺乏安全感,她清醒的沉沦,如同浮在水面上的人,挣扎就会沉底,只能浮在水面上,没有依靠,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等待着没有消息的救援。
和铃最近也频频的望向天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希望小鱼崽能够更加开心一些吧。
没人会拒绝双份的爱意,和铃想,或许自己也压根拒绝不了吧。
“女王陛下,那位想要见你一面,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和铃支着脑袋听着一条雄性人鱼给自己传递的消息。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去看看莉莉娅了吧,和铃朝着那条雄性人鱼点了点头,雄性人鱼得到消息立刻在前面带路。
两条鱼来到了海洋的深处,海底倒是有些光秃秃的,这里没有阳光的照射,显得格外寂寥。
而关押着莉莉娅的地方,其实是很多年前人类留下的一艘军舰,一艘已经沉入了海底的军舰。
军舰的表面上是鲜红的红旗,五颗黄色的星星依旧闪亮,尽管被海水侵蚀了这么多年,颜色依旧鲜红的亮眼。
和铃在那里看到了沉睡的历史,或许在这深海的海面之上,曾经有过一场很大的战争,或许这片海里埋藏着英勇的灵魂。
莉莉娅被关押在了军舰中其中的一个小房子里,不得不说军舰的制造十分优越,这么多年来除了生了少量的锈,因为只能接触到少量的氧气,所以保存还比较完好。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和铃,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虚伪吗?看着我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蹦跶,你心里很高兴,是吧?”
莉莉娅一看到和铃的到来情绪就变得十分激动,甚至称得上是暴躁。
对方双手紧紧的抓着那扇门,眼中是彻骨的恨意和疯癫,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如果不是肚子里还有那个没用的东西,或许这贱人早就把自己处理了吧。
莉莉娅心里恨恨的想,忏悔是不可能忏悔的,她只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把和铃直接弄死。
居然就那样放任她离开了,莉莉娅有些悔不当初,但此时后悔已经为时已晚,她现在也只能怀着满腔的恨意作着无谓的斗争。
“米辛,你的肚子里有一条鱼崽子,那是你自己生命的延续。”
和铃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对于新生的生命都是敬畏的,但如果对方非要作死,自己又不是圣母,也不会阻止她。
所以说这一句话也算是让自己心里没有那么多压力,至于选择那就留给她吧,和铃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漂亮的眼睛里看向莉莉娅时,连情绪都是平淡的。
这让莉莉娅很抓狂,这个贱人永远是这个模样,好像所有人都引不起她的关注一样。
他凭什么这么高傲?她不过是一条丑陋的黑发绿尾人鱼罢了,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清高。
莉莉娅不会承认自己最开始的行为只是因为简单的嫉妒,那样只不过是在间接承认对方的美貌,让自己忌惮罢了。
莉莉娅也明白现在自己不过是丧家之犬,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已经是最大的支撑。
至于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那个狗东西敢利用自己,自己凭什么要给他生蛋,那狗东西也配。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莉莉娅总是格外清醒,但在有的事情上却意外糊涂。
和铃转身离开了,莉莉娅也不再在牢里大喊大叫和绝食。
既然都是同样的结果,自己何不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离开?至于这个个孽种,自己身为孕育的母体,有千千万万种理由光给他弄出来。
和铃挥退了想要跟在自己身后的雄性人员,慢慢的朝自己的房子游去,房子的周围很安静,海面上也依旧是一切和平。
和铃没有犹豫的打开门,却被人揽在了怀里。
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看来有的人信守了承诺。
“我遵守了我的承诺,我回来了,小鱼。”
“嗯,我知道。”
“如果是试试的话,那请和我结婚吧。”
齐恙一身风尘仆仆的便装,不再是上次那狼狈而又笔挺的军装,一身长衣长裤倒是增添了几分清俊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