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散去的时间也格外的快,不过众人的心里都十分开心,这是难得的美景。
天下盛世繁华,百姓安居乐业,无灾无难。
尽管美只在一瞬间,但那一瞬间也足够了。
“谢谢陛下。”
烟花散去,许绾妤才淡淡的开口,她的眼睛依旧盯着黑洞洞的天空,像是在留恋刚刚那一刹那的美好。
齐彦礼也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伸手轻轻拨开幕笠的一侧,头就已经伸了进去。
大庭广众之下,皇帝却格外的厚脸皮,但也明白分寸,将人轻轻咬了一口,就重新将头伸了出去。
“不谢,你喜欢就好。”
将人带去看了一场烟花之后,两人的感情好像有所升温,当然那也是皇帝自认为的有所升温,至于许绾妤心里是怎么样的感受,那就无从得知了。
两人再次回到宫中已是深夜,两人快速的沐浴完,许绾妤也没有回自己的瑶华宫,就直接在皇帝的养心殿中睡了。
皇帝也心满意足的将人揽进怀里,或许这女人的心软了一点呢,一点也不错了,他们的时间还长,他们有一辈子可以相守。
总有一天,爱妃会成为皇后,假意也会变为真情。
之后宫中的日子好像平淡的如一潭死水,许绾妤偶尔会怀念那个热闹的晚上,但更多时间却是在练习才艺上,皇帝为她请了老师。
教她学习各种乐器和书法,也算是给她的孕期解解闷,许绾妤有充足的时间学习,这对于热爱修炼的她来说,确实也是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消遣。
她的宫中换了好几波人,妃嫔们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但都被皇帝暗中派去保护许绾妤的暗卫给解决了。
皇帝也暗中解决了不少妃子,他们已经在后宫中待的太久,无趣的日子腐蚀了她们的内心。
所以她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些什么,让这后宫中热闹一些,但皇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绾妤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但是小腹隆起只比旁的妇人大一些。
开始皇帝还十分担心,生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因为太过脆弱而双双夭折,也不算是担心孩子,更多的是担心许绾妤,毕竟是她亲自孕育的孩子,若是出生便夭折了。
她应该会很伤心吧,齐彦礼近日已经将奏折和其他事物都搬到了瑶华宫,日日守在许绾妤的身边,他实在有些害怕,其他的妇人哪怕是怀一个,生产都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事。
更何况他的绾妤肚子里有两个,齐彦礼这几日的情绪也愈发的焦躁,而在他身边伺候的张太监和朝堂上的大臣深有所感。
陛下的脾气也越发的暴躁,偶尔还会微微出神。
众人此时心里只希望宫中的德妃娘娘能够平安生产,不然皇帝的怒火他们一定要抵挡不住了。
当然,这个众人并不包括后宫某些嫔妃。
丽美人冷冷的看着面前卑躬屈膝的婢女,一双保养得宜的手狠狠的打在了对方的脸颊。
对方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脸上也快速的肿了起来,立刻显现出清清楚楚的指印。
“还真是该死!怎么就能让这个女人怀上了?现在倒好,陛下严防死守,压根就处理不掉里面的孩子。”
丽美人有些无能狂怒,她明明是和那贱人一起入的宫。
那个贱人青云直上,而自己还在这宫殿被这群奴才小瞧。
丽美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但很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放肆的大笑起来。
眼中满是恶意,她只需要等等,再等等。
等那个贱人生出孩子,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带上所有的证据,将那贱人按在泥地里,爬都爬不出来。
随后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这个婢女就是最开始陪着许绾妤来到中原的两个婢女其中之一。
有一个已经被初入宫时的嬷嬷搓磨死,而她也被丽美人带在了身边,日日受尽凌辱。
怀揣着对那个冒牌货的恨意,婢女目光中流露出狠毒,的那个低等的女奴将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再将真公主带到陛下的面前,揭穿这个女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你可要给本宫好好活着,来人,将人带下去,好好擦药。”
“是”
那婢女被人拉了下去,而丽美人坐在自己宫中的床榻上,放肆的笑着,她手下的人已经成功的找到了那位真公主。
只要那个贱人生完孩子,对陛下没有了用处,一个西域的女奴要打要杀不还是看自己的脸色。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丽美人的脸上就露出了畅快的笑意,她这些天一直在等,等许绾妤肚子里的孩子会被其他宫里的后妃弄死,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将那个真公主提到殿上,再狠狠的踩她一脚。
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严防死守,压根不给任何人机会,丽美人只能继续等,等那贱人生出孩子,计划才能进行下一步。
瑶华宫里的许绾妤刚用完膳,被迎雀扶着在自己宫中的小路上慢慢走,是覃太医特意交代的。
坐在另一边的齐彦礼虽然手上拿着朱笔在批改奏折,眼睛却止不住的频频望向许绾妤。
那一个高高顶起的肚子,让他的心脏跳的很快,身为一个铁血甚至说是冷血的帝王,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他在害怕,害怕女人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离开,也害怕女人到死都只是自己的德妃。
齐彦礼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忍不住想要立刻封女人为皇后,想要将女人锁在皇宫中 ,不被所有人看见,不被任何人觊觎。
但他不能,他的绾妤那样一个清冷娇美的女人,如果将她锁在深宫之中,她是不是就会如同没有甘霖浇灌的鲜花,枯萎只在一念之间。
齐彦礼不希望自己看到那样的场景,他的占有欲和理智在脑中战斗着,在齐彦礼出神时,手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面前的一张圣旨上,册封皇后的诏令已经被他端端正正的写好。
齐彦礼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此时一般,小心翼翼的将诏令收了进去,他知道小姑娘并不想在宫中待着,但是,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吧,他也要自私一回。
就当是为了自己,齐彦礼心里想着。
出神之际,耳畔却已经传来了迎雀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