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武将都不抗曹,整个益州都完蛋了。
黄权又说道:“老将军准备一下,明日向于禁投降吧!”
“我向于禁投降?”严颜难以置信。
“对!”黄权点头:“这是车骑将军的意思,益州各部就地投降,但名义上都是投降朝廷,这点老将军可以放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严颜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两军对峙数月有余,于禁半点便宜没占到。
现在,严颜却向于禁投降。
这无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但严颜又有什么办法?
主公都已经投降了,他一个益州副都督,又岂能挽回败局?
当晚,严颜便召集文武入中军宣布投降的决定。
军将们愤怒无比。
“我等欲死战,老将军何故投降?”
严颜摇头叹息:“我也愿与你等死战,奈何主公早已投降?”
顿时,大营内文武鸦雀无声。
次日天明,严颜派人将自己的将军印绶和兵符全部移交给了于禁,而后大军退守剑阁要地,转入城中开门迎接曹军。
于禁收到消息的时候,比严颜还要懵逼。
打着打着好兄弟就杀到成都了?
打着打着,严颜就投降了?
这到底是打仗,还是满地捡功劳啊?
“我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
中军大帐内,于禁如是感慨。
“哈哈哈!”军将们全都大笑起来。
随后,于禁下令大军入剑阁城,接受严颜的益州军的投降。
与此同时,张松也到了葭萌关。
日落时分,攻城的曹军,方才退却。
张任回到大帐边和法正商议明日如何应对敌军的攻势。
丝毫没有注意到,张松就站在中军大帐内。
“孝直先生,我觉得明日曹军一定会从东面进攻!”
“有道理!”法正点头:“我们完全可以在东面埋伏一支兵马,来一个瓮中捉鳖!”
站在角落里的张松忽然开口:“二位,大可不必!”
法正和张任同时扭头。
法正:“永年?”
张任:“永年别驾,你什么意思?”
张松没说话,从袖子中拿出了文书。
法正道:“主公有命令?”
“对!”张松点头。
张任赶忙拿过文书查看。
随后,脸色大变。
法正问道:“大都督,怎么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任道:“曹硕就在葭萌关外,怎么可能到成都呢?”
法正好奇,赶忙夺过书信查看。
张松道:“曹硕登上玉垒山,迎接大风筝降落到益州境内,在益州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到了成都!”
张任顿时崩溃,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仰头大吼起来:“不,这不是真的……”
法正更是吓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臣等欲死战,主公为何投降啊?”张任摇头叹息。
张松道:“今夜大都督就将剑印送到曹营吧!明日一早开城门向长公子曹昂投降!”
“啊!”张任仰天大吼,悲痛欲绝。
法正道:“这件事,曹昂知情吗?”
张松苦笑:“自然知道,但他还不知道成都已经被攻破,更不知道益州做主的人是曹硕!”
法正顿时蔫了,无话可说。